“花痴的模樣想幹什麼?”慕容桀用手指在她唇上點了一下,他的手指殘留藥膏的氣味,有些冰涼。
子安迅速抬起頭,咳嗽一聲,臉色火燒一般的紅,“沒,我在想事情。”
慕容桀不悅地道;“還沒塗完,繼續。”
子安懊惱自己的不爭氣,現在朝不保夕,竟動什麼歪念頭?
這男人哪裡可能會是她的?上天從不會這樣厚待她。就算娶了她,也不過是礙於算計陰謀,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互相利用的婚姻。
把臉再湊過去的時候,她便平靜了許多。
塗完之後,慕容桀輕輕地喟歎了一聲,“口渴了,給本王來一口燒酒。”
子安撲哧一聲笑了,“休想!”
“哪怕你用棉花沾一點在本王的唇上也好啊。”
子安見他念念不忘這一口,隻得像他那樣輕輕地歎氣,“就在唇上沾一下!”
她起身,拿過用來消毒的幹淨棉花,在酒壇子裡勺了一點出來,用棉花蘸著,然後拿過去輕輕地印在他的唇上。
因為發熱和昏迷幾天,他的唇十分的幹燥,酒濕潤下去,他便用舌頭在唇邊舔了兩下,意猶未盡地看著子安,“再印一下!”
子安用那團棉花再印一下,慕容桀皺著眉頭道:“你得再去濕一下啊。”
子安把棉花團丟掉,“不行,說好一口的。”
“就這還一口?”慕容桀瞪大眼睛,十分不滿地看著他,“我連酒是什麼滋味都沒嚐到。”
子安站起身,“不能喝酒那就喝藥,你醒著就不用灌了。”
“你這種大夫,一點都不體諒病人。”慕容桀嘟噥道。
子安不管他,走出去暖藥。
端了藥進來,看到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有種說不出的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憤怒的表情。
看到她進來,他隨即就斂住,側頭看她,是一副比較輕鬆的表情了。
子安裝作瞧不見他方才的怔然,坐在床邊拿著勺子喂藥。
他倒是十分配合,把所有的藥都喝完,然後,枕下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對於他自己受傷之後遷移到這裡的事情,他一個字都沒問,彷彿壓根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