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去,有些失望吧?”慕容桀乜斜了他一眼,口氣涼涼地道。
蕭拓點頭,“是有點失望的,不過,隻是失望你會被梁太傅傷得那麼重!”
子安的手有些停頓,梁太傅?不是梁王?那她之前對梁王的誤會……
好,不知者不罪,她原諒自己
慕容桀淡淡地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隻怪本王低估了他。”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異樣的冷漠,蕭拓感受不到,但是子安卻感受到。
傷口還是在發炎,之前的藥粉都被清洗走了,幸好,子安之前用手絹擦了一點。
重新消毒上藥之後,子安開始研究手絹上的藥粉。
這種藥粉很細膩,聞上去有三七的味道,應該是摻了三七粉的,三七是療傷聖藥,但是不是用在傷口上的,而是直介面服。
“你在弄什麼?先吃了飯在弄啊。”蕭拓見她聚精會神地在燈下弄手絹,便過來道。
子安道:“這些是我之前從王爺的傷口抹下來的粉末,我懷疑,就是這種粉末讓王爺的傷勢加重且發炎。”
蕭拓啊了一聲,“就是那神棍陶德給阿桀抹的那些粉末?”
“陶德?”慕容桀聽到了這句話,睜開冰冷的眸子看著蕭拓。
蕭拓道:“你在昏迷中不知道,太妃叫了一個叫陶德的道士來給你治傷,且在你的傷口上抹了這種粉末,之後你的情況就急轉直下了。”
子安道:“他的情況一直都不太好,隻是抹了這種粉末之後,傷口在兩個時辰之內發炎起膿,所以我懷疑這種粉末有毒。”
“陶德!”慕容桀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道德觀的人,是嗎?”
“是,你也知道?”蕭拓詫異地看著他,“我後來去調查過這個人,發現他早與太妃來往甚密,此人心術不正,這一次太妃是被他矇蔽了啊。”
慕容桀沒有說話,隻是臉色陰沉得很。
子安隻顧著看粉末,沒有看他,倒是蕭拓看著慕容桀,見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問道:“怎麼回事?是傷口疼嗎?”
慕容桀從胸腔裡撥出一口氣,然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平靜地道:“沒事,我有些困。”
“你睡覺,我給你燉下了湯,回頭叫你起來喝。”蕭拓說,本以為他會恥笑自己堂堂大將軍淪為庖廚,沒想到他隻是輕輕地閉上眼睛,一句揶揄的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