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假日
蔣湘繡和孟徵國忙起來就沒完沒了，整個八月竟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梁誠房間在孟凡隔壁，兩個人相處得比較和平，非必要不說話，非必要不見面。
梁誠白天有時會外出，晚上十一二點才回。
而孟凡暑假慣是過美國作息，晚上六七點才醒。
兩個人可以說是還算完美地避開了對方的活動時間。
這天晚上，孟凡坐在客廳打遊戲，門鎖響起時，他剛好一局遊戲結束。
梁誠站在玄關，垂著頭，手撐在鞋架上，好像有些站不穩。
房內開著空調，濃重的酒精氣散開。
孟凡放下游戲手柄，默不作聲地看著梁誠換鞋，再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往裡走，走到樓梯口時，梁誠“咚”地一下磕了上去，整個人也栽倒在地。
孟凡嚇了一跳，三兩下跑過去。
“喂，你沒事吧？”見梁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孟凡用腳尖踢了他一下。
誰料梁誠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腳。
孟凡穿著短褲，房內空調溫度很低，孟凡面板溫度比較低。
梁誠的手掌很熱，緊緊貼著孟凡的腳踝。
孟凡感覺被他握住的那一塊面板有點發麻發熱，像是被螞蟻啃噬，癢癢的，不是很舒服，他抽了兩下，卻沒抽出來。
“放手。”孟凡蹲下去掰他的手指。
梁誠嘟囔兩聲，徐徐睜開了眼睛。
孟凡跟他沉默地對視。
“喂，你快放開我。”孟凡皺著眉說。
梁誠靜了幾秒，閉了閉眼，松開他，然後抬起手：“扶我起來。”
孟凡：“……”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孟凡自己也喝醉過，知道喝醉了向來是沒什麼自我意識的。
孟凡自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看在梁誠都神志不清的份上，他就勉強扶他一下吧，不然他去跟蔣湘繡告狀的話，他又要被說了。
孟凡彎身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脖子上，使足了勁才把人扶起來，一路從扶梯上二樓，等把人抗到床上時，孟凡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
梁誠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閉著眼。
安靜的房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