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明天還要上班,今晚只做了兩次就停了。
即便如此,孟凡還是累得不行,大腦當機,暈暈乎乎地被人伺候著清理。
等梁誠把他放到床上,孟凡很快就睡著了。
梁誠還在清理殘局,把地上的套子撿到垃圾桶裡,再重新換了個枕套。
他將床單鋪平,鋪到右上角的時候,掌心突然觸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他頓了頓,把床單掀起一看,是一把鑰匙。
跟開臥室門那把是同一型別。
這個房子裡除了他就是孟凡,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裡放過這樣一把鑰匙,而且床單是上週他親手換的,當時也沒有這個東西。
梁誠捏著鑰匙,看向一旁熟睡的孟凡,眼神變了變。
孟凡為什麼要放一把鑰匙在這裡?
或許用“藏”更合適。
孟凡睡得很香,胸膛微微起伏,睫毛乖順地下垂,在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陰影。
梁誠盯了他一陣,把鑰匙收起,關了燈,上床將孟凡抱進懷裡。
孟凡嘟囔了兩聲,然後安安靜靜地靠在梁誠胸口,發絲的香味鑽進梁誠鼻腔中。
黑暗中,梁誠薄唇輕啟,聲音很低:“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回應他的是一片和緩的呼吸聲。
“你不說話我就預設沒有了。”
又過了一陣。
“要是被我知道的話,我會很生氣。”
“……”
“可能又要打你屁股了。”
第二天孟凡醒來時,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空中了。
孟凡緩緩從床上坐起,舒爽地伸了個懶腰,伸手朝枕頭下探去。
然後,他定住了。
臉上的睡意登時散去,他猛地一把掀開床單,原本應該躺著一把鑰匙的地方此刻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他腦子一片空白,足足過了十幾秒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他好像壓著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