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看向李威,“我女朋友懷上了,我就想弄點錢留給孩子,也算是盡當爹的本分。”
“還挺負責任。”
李威點頭,“說說吧。”
喬二點頭,“差不多是一個月前,我摸進一個小區,裡面住的都是有錢人,就想多弄點,然後就不幹了,提前踩過點,住在裡面的是個領導,有時候不回去,我當時想領導家裡肯定有好東西,就算被偷了也不敢報警,那天我壯著膽子上去,確認沒人拿出工具從外面開鎖進去,沒找到啥值錢的東西,還沒等我走,人就回來了。我嚇得連忙躲進櫃子裡,大氣不敢出,聽到有人吵架,其中一個特別激動,好像是要去舉報什麼人,後來起了爭執,我聽到玻璃的碎裂聲,還有慘叫聲,當時嚇壞了,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偷的那家住的是當時的縣委書記,第二天幾乎全縣都在討論這件事,說縣委書記畏罪自殺,只有我知道不是,但是不敢說出來,因為我是去偷東西的,本來就有案底。”
“你再說一遍。”
王宇咬緊牙,他一直懷疑堂哥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害了,只是一直沒有證據,現在終於有了新的線索。
“還要說一遍?”
喬二看了看梁秋,“梁局長,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還要說多少遍啊?”
“可以了。”
李威點頭,“那你看到什麼嗎?”
喬二搖頭,“沒有,當時怕被人發現,躲在裡面沒敢動,但是我敢肯定人就是被推下去的,領導,這算立功表現嗎?”
“算。”
李威看了一眼喬二,“這次出去別再偷了,做了父親,就要有做父親的樣子,要給孩子做個榜樣,靠雙手幹活賺錢雖然辛苦,但是踏實,以你的本事弄個幫人開鎖的營生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讓梁局長幫你備個案。”
“感謝領導。”
喬二一臉的感激,他看出眼前這位應該是大領導,派頭比這位副局長還要足。
從審訊室裡出來,三個人的臉色各有不同。
這件事牽扯到一起命案,死的人還是上一任縣委書記,絕對要比劉爽被害案影響大。
“李書記,要重啟調查嗎?”梁秋小聲問道,線索太籠統,喬二當時躲在裡面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聽到男人的聲音,但是聲音不能成為直接證據。
“還記得上一次有人暗中交到我手裡的證據嗎?”
王宇點頭,“記得,其中一段錄音恰好錄下來了,後來我翻看了當時的新聞,人自殺的時候確實是從住處直接撞碎玻璃跳下去,這其實也是很大的破綻,如果真的想自殺,完全可以從窗戶跳下去,而不是使用外力強行撞碎玻璃,錄音的地點是住的地方還有辦公室,能夠同時進入這兩個地方的人,實在太少了。”
“有一個人可以。”
李威笑了一聲,“我們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因為很難做到,但是我忽略了其中最關鍵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