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塘嚼了嚼,周應川看他一眼:“想吐?”
許塘皺巴著鼻子點頭:“阿姨在哪裡買的?是不是在醋廠旁邊種植的?好酸…!我的牙要倒了…”
“傳統種植,有機酸成分高,不想吃吐這兒…”
周應川伸手給他接了,裹了紙巾先放在床頭櫃,繼續給他剪指甲,許塘有點嫌棄:“周應川,你沒擦手,你這隻手剛碰了我的嘔吐物…!”
“你嘴裡的東西幹淨還是腳幹淨?”
周應川抓著他給他剪完了,抱著他去洗澡,許塘伸手摘掉他的眼鏡,握在手裡轉著花兒,對著巴洛克風格的複古落地鏡架在自己的鼻樑上。
“我這樣帥不?是不是更有知名事務所精英建築師的派頭了?”
“什麼都戴…眼鏡是好東西?”
周應川要給他摘掉,許塘不讓:“你戴上就很帥啊…我就喜歡那股冷冷的勁兒,一談判,沒準沒開口就贏了…哎,今天晚上要不你別摘了…”
“好。”
“哈哈,周應川,這時候你又答應的這麼快了…!你別這麼沒出息行不行,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就那種…”
許塘舉著眼鏡,心猿意馬地暢想著:“就那種,不搭理我點兒…兇一點,居高臨下一點兒…你懂吧?命令我,就那種感覺…我從小到大都沒感受過…”
周應川點頭,表示理解,男人慢條斯理地解著睡衣釦子:“給你三分鐘,自己脫衣服,去洗澡。”
“周應川,你瘋啦…!”
許塘坐在洗手臺,伸手在周應川的下頜邊緣帶了一巴掌,很輕,浴室裡輕輕回響著“啪”的一聲,一時間,許塘也愣了。
周應川“嘖”了一聲,回頭,看向他。
許塘一下子就心虛了,他發誓真的沒想過要打周應川的臉…!平日裡他就是作威作福地怎樣爬上週應川的肩膀脖子都無所謂,但要真讓他爬到周應川頭頂上去,他還是得掂量掂量…
“誰叫你剛才那樣跟我講話?”
他一臉委屈,伸手環抱著周應川的腰:“我剛才一下子被你嚇壞了…心跳都快了…不信你聽?難道你要看我不舒服的昏倒?”
他腦袋也在上面蹭,蹭的周應川沒一點脾氣,將他隨手扔在身側的眼鏡放到一邊的壁龕高處,別一會弄掉再碎了紮到他的腳。
“就你這樣,我天天恨不得一句句哄著來,都還得鬧兩下,還兇你…?兇你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許塘笑的肩膀直抖,任由周應川給他一顆顆解下睡衣釦子:“哈哈…那這麼說,你哄我,其實是是為了我們兩個的‘生活質量’考慮…這樣算,我也做了不少貢獻…”
洗完澡已經十點半了,許塘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做,周應川要親他,他也有些心不在焉。
“周應川,我總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
許塘推著低頭親吻他的周應川,突然腦子一閃:“遭了!我明天要去曼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