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塗然這個職場小菜鳥被工作折磨的夠嗆,來他這裡放鬆,看見許塘窩在沙發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給周應川打電話,周應川應該還在忙,兩個人只說了一會兒,就掛了。
“許塘,你的氣色怎麼比我還好?”
許塘摸了摸臉:“我什麼時候氣色不好?”
是啊,許塘什麼時候氣色不好了?
“你的新設計案搞完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搞出來了?”
“你來之前我已經提交了,不過就像你說的,那個齊新俊居然提交了手稿的繪畫過程…”
“什麼?他怎麼會有你的手稿?”
許塘挑了下眉,將手裡的手機丟給他,上面是彭英群發給他的幾張照片。
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是酒店監控的角度,就是他女朋友宋雪過生日那晚的酒店,按照時間來看,第一張是有個男人在許塘的套房門口故作冷靜地開啟了房門。
接著是二十分鐘後的電梯,有位女士急匆匆的撞上了許塘…就耽誤了這幾分鐘,讓男人順利地從許塘的房間裡出來,兩個人才沒有撞個迎面,在照片裡,還能看到他手上拿了一個相機,出門前,在確認是否拍到…
“靠,他居然進你的房間偷拍,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還拿女人拖時間…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不過他怎麼知道你那天在那家酒店?”
“撞我的女孩就是他女朋友,我問了彭英群,她是宋雪的帶進來的朋友…”
“齊新俊怎麼會盯上你?他認識你?”
畢竟他和許塘素未謀面,怎麼知道許塘會參加紅泥獎?或者如果許塘水平很差,那抄來也沒什麼作用。
“我仔細想了想,我們在華盛頓的一次學術會議上見過面。”
剛開始時,許塘還一時想不起來和這個齊新俊有什麼交集,不過等他在郵箱裡翻出之前在華盛頓參加建築學術交流會的合影時,看到在第二排最右邊帶著眼鏡的男人,他就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他一定那時就認識你了,明目張膽的剽竊你的設計,居然還敢提交什麼繪圖過程!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我看他就是想拖時間…那你打算怎麼辦?”塗然問許塘。
“怎麼辦?玩玩嘛…”
齊新俊點選了郵箱傳送,把他證明全程原創設計的“手稿”及繪制過程傳送至裁決會的郵箱,他看到一旁的女友正在化妝。
“你說宋雪邀請我們兩個過去?”
“是啊,八成又是想跟我炫耀吧,畢竟她現在今非昔比了,想當初我認識她時,她還是個在洗衣房跟母親出來打黑工的…”
女孩轉頭看了一眼男友,他們都是蘇大美院的公派留學生,但在去年,齊新俊因聚會時醉酒,在房間裡強迫女同學,鬧得挺大,被學校取消了公派資格,他遭受打擊,整天窩在家裡,學校也不去,日漸頹廢…
她相信在學校裡意氣風發的師兄絕不會做那種事,所以這兩年她省吃儉用,也沒有離開他,上次宋雪生日,她在遊艇上見到那個叫許塘的青年,是之前她陪他去華盛頓參加建築的學術會議上遇到過的,她拍了下來,發給他看,希望喚起他的志氣。
誰知道就因為這一張照片,原本對富二代雲集的派對不敢興趣的男友竟然在晚上就趕了過來,在電話裡急急地讓她去拖延下時間…
事後她再問為什麼,齊新俊怎麼都不肯說了,後來幾天,他都在忙著向大賽投遞作品,可整日窩在家裡渾渾噩噩的他什麼時候做的設計?
也是從那一刻,她開始懷疑當初差點強迫女同學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他做的…
“新俊,上次你讓我在電梯裡攔住那個叫許塘的,後來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你們女人就是想的太多…我認錯人了,你還記得剛那個考完建築師的阿偉?我以為是他,想問他點事…”
“好吧…那你快點,一會兒要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