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塘又撅著屁股翻:“我最後相信他一次…!還有一個特別重的,他說是個小眾牌子,他在義大利專門定製的,幫我也定了一個,拎的沉死我了,哥,我跟你說,這個要是不行,下次見面我就把他的脖子打成蝴蝶結…!”
“操,我特麼…”
周應川“嘖”了一聲,許塘硬是緊急剎車,把對塗然祖宗十八代的親切問候給嚥了回去,他舉著一根沉甸甸的木拍,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那老闆是不是神經病?不,塗然是不是神經病?!這東西居然還敢要我兩千美金?!他怎麼不幹脆去搶劫啊?!”
周應川強忍著笑,握在手裡掂了掂:“這個不錯,看起來品質上乘。”
“什麼啊…!你還笑我…!周應川,你還笑,還笑…!”
許塘氣死了,什麼叫白忙活,他這就是白忙活!虧他還一路拎著,簡直是個超級大傻帽!他撲倒了周應川,去撓他癢癢,周應川笑,又怕他的頭拱來拱去撞到茶幾,抬手護著。
許塘鬧完了,累的氣喘籲籲的,抬腳繞過行李箱:“塗然,你給我等死吧…!我現在就要去罵他…”
第一次激情購物大失敗,因為去逛了紅燈區,許塘又被周應川按在家裡練了幾天毛筆字,好不容易刑滿釋放,沒幾天,他那幫朋友就喊他去洛杉磯。
他現在已經能夠適應正常的社交,遊玩,像偶爾去洛杉磯小住,或者和朋友去滿世界的玩一玩,都不成問題,只是不能時間太久罷了。
半個月還行,一個月就是極限了。
“你答應我的,半個月後就來找我…”
“嗯,會去的。”周應川吻他的額頭。
“不能今天一起嗎?”許塘摟著他,臉也貼著他的胸膛:“反正你也要去的…”
因為工作的關系,周應川有段時間也會待在洛杉磯,但是現在手頭還有幾個案子要忙。
“乖,那等幾天你和我一起過去?剛好在家裡補補中文。”
“……”
許塘咳了一聲:“咳…那、那我還是跟著英群他們一塊兒去吧,不然他們在那兒玩什麼都缺角兒,又該說我不講義氣了…”
周應川笑:“行。”
補中文這個事也不是周應川一時興起要拿來折磨他的,是事出有因,前段時間韓明給許塘寄了幾本武俠小說,許塘晚上拿來消遣,看不了一會兒,裡面好多字不認識,都要去問周應川。
最開始是主角講話說的一些引經據典和詩詞歌賦,周應川跟他解釋,要只是這個不懂還行,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懂,但沒幾次,周應川就發現書裡面稍微難寫、或者生僻一些的字,許塘也不認識。
幾次下來,當許塘問到“籬笆”“鴛鴦”這些字的時候,周應川就意識到了問題似乎有些嚴重。
不過這也不能怪許塘,他年幼眼盲,長時間使用以拼音為基礎的盲文,對漢字本身就不熟悉。
再加上他到了美國之後才複明,緊接著就忙著申請學校、適應英文,日常周圍也都是全英文環境,這塊就落下了,雖然平日裡用中文交流沒什麼問題,但遇上書寫,尤其是難一些的字詞,他就不會了。
“寶寶,到那邊記得讀書練字,把不認識的用拼音標好,一天一頁,聽到沒有?”
許塘覺得他又不是不會講中國話,還練這個幹嘛,但周應川說,他就點頭,說知道了,反正周應川忙,也沒空檢查他,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能寫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