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日方代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資料,這個倒沒什麼好保密的,“看記錄,是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
“……”赤井瑪麗竟然有種另一隻靴子終於落地的感覺。
十幾年了,沒想到再次聽到妹妹的訊息,竟然是在這個場合……
“他們……是怎麼死的?”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的這個問題讓雙方都明白了潛含義,日方代表說了句“節哀”後才道:“17年前,他們所在的研究所起了大火,他們都沒能逃出來,但……也沒人發現他們的屍體。”他想了想,還是將後面這句話加了上去。
“原來如此……”赤井瑪麗沉默著消化了下,才又問道,“他們的孩子呢?我記得他們有個女兒……”
日方代表也沉默了片刻,說話有些艱難:“很遺憾,他們的女兒,也就是這款藥物的後續研發者,在前不久的圍剿行動中,被人發現……也……死在了火災中。”
赤井瑪麗啞然失聲。
她早該想到的,既然他們在組織中,那他們的女兒也一定陷於組織的魔爪中,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都死於火災中……
“節哀。”
“節哀……”
赤井瑪麗勉強笑了笑,饒是一慣冷靜,乍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悵然。
“至於你們想要的資料,現場實在焚毀的過於嚴重,我們只從……研究人員護著、僥幸沒有燒完的部分發現了一些殘缺的資料,這是照片。”
日方代表將照片傳輸了過去,從照片上顯示的情況來看,現場確實被焚毀的格外嚴重,這資料的一角還能僥幸留存,還是因為這個角被壓在了金屬下方。
赤井瑪麗看著那個已經被燒得只能看出是一隻手的殘骸,默默無聲。
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失神,日方代表又解釋道:“由於組織成員的身份資訊和基本資料缺失,我們也只能從遺體殘留的部分來鑒別他們的身份,根據我們檢測出來的性別、年齡,以及其他還能辨識出身份的遺體來推斷,這位應該就是……被稱為‘雪莉’的代號成員,也就是……”宮野家的女兒,宮野志保。
英方的人也都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看了看沉默的赤井瑪麗,英方代表道:“那就麻煩你們,把這份資料寄過來……另外,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其他的……遺物?”
“我們在研究所未燒毀的部分中發現了宿舍區,裡面還有一些物品,但我們很難判斷到底哪些東西都是誰的,研究所裡的人大多已經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日方代表顯然也很沉痛,雖然這些都是組織成員,
可也都是研究人員啊!既然他們能研究出那麼逆天的東西,說明他們真的是天才啊!這麼多不知名的天才就這麼被一把火燒沒了,他們才是最痛心的人啊!明明人才近在眼前,他們卻沒有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這是何等的難過啊!
“……”英方。英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可以,我過段時間想去趟日本。”赤井瑪麗道,“算是我這個姨母和姐姐,最後能為他們一家做的事,如果你們不放心,也可以全程派人跟著我。”
“這……”赤井瑪麗特工的身份實在尷尬,日方代表也不敢做主,特意去請示了一番,得到批準後才回複她。
最終日、美、英三方各自達成了一致,一方獲得了殘存的資料,另一方得到了資深的組織成員貝爾摩德,可謂皆大歡喜。
一個月後,貝爾摩德在日本東京羽田國際機場被美方專機帶走,但不幸的是,在進入美國航空領域後,貝爾摩德——克麗絲·溫亞德竟服毒自盡,等眾人發現並實施急救時,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嚥了氣。
“你們到底是怎麼看人的?為什麼她身上還有毒藥?!”美方大為震怒,同時心頭也在扼腕,明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
偏偏這件事還不能怪別人,畢竟日方已經將人送過來了,護送的人還是他們自己人,而且還是在他們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人自殺了。
想借機找日本人的茬都沒轍,只能捏著鼻子自己認了。
不過做人不能過於要臉,要臉了就容易錯失良機,他們還是厚著臉皮又問日方索要了一個代號成員——卡爾瓦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