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略的點評了下波本的廢柴體質和差到讓人羞愧的警覺心,琴酒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
伏特加緊隨其後。
醫生緊急將病人處理了下傷口,又將監測儀器重新插好,確認血壓、心跳逐漸穩定下來,才總算鬆了口氣,帶著一群人退出了病房。
病房內空無一人,波本眼皮動了動,他的意識其實一直很清醒,但高超的演技和忍耐力以及警覺的本能讓他維持了昏迷的假象。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醫生,他怎麼也不可能會放任自己昏迷。
“7021、7021……啊,找到了!”一名陌生的男聲嘀嘀咕咕著,似乎想要進來,卻被人攔在了門前。
“先生,您是?”
“啊我是這個病房病人的專屬護工,剛剛收到資訊讓我過來7021,護士小姐,您可以確認下。啊對了,這是我的證件。”
門口的護士確認了下這個名叫綠川的男子的護工證,點了點頭:“是的,我就是在等你,病人的情況我先跟你講一下,他之後一段時間的護理工作都要你這邊負責了……”
“好的,好的……”兩人逐漸遠去,沒太久,護工又獨自一人輕手輕腳的回來了。
開門,關門。
動作輕柔。
之後,他就在病房內將物品整理了下,良久才坐了下來,無聲嘆息:“你啊……沒事了,快睡吧。”
降谷零聽著來人熟悉的聲音,微微彎了彎,終於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於是他沒聽到對方嘀咕了一句:“之後再跟你算總賬。”
諸伏景光無奈地盯著床上再次在他面前呈現病態模樣的幼馴染,深深嘆了口氣。
早前接到他的電話時他就知道不太妙,這家夥要開始劍走偏鋒了。說什麼還是覺得不太對,準備換個方向調查,什麼正好有個機會可以利用,利用好了完全可以一舉數得,末了還加了一句,之後就拜託了。
……那一副心虛的口吻,以及完全不聽他反對就迫不及待結束通話電話的架勢,他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從他們小時候認識那會兒起就這樣,每次因為他或者因為一些事去打架,就是這種難得弱氣的表現,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真讓人擔心他一個人在組織裡臥底的這段時間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有沒有被人欺負。
畢竟在諸伏景光的概念裡,自家幼馴染可一直是那個倔強又要強,過分認真,受傷了也只會默默承受的家夥。
諸伏景光又氣又擔憂,但他還能怎麼辦?他只能緊急將工作都安排了下去,並且照著zero的吩咐,安排其他人盯梢他交代過注意的那些人,然後自己扔了工作親自去照顧對方啊。誰讓這家夥是他的幼馴染呢!
至於跟公安那邊的理由……他去照顧受傷的臥底,順便與其對接工作,有什麼問題?一聽說他們的寶貝臥底受了重傷,公安這邊也很焦急,如果不是怕直接將人扣在醫院會引起組織的懷疑,他們才不會只是意思意思派了名小警察就將人放走了呢。
只希望降谷君的計劃一切順利。又在他準備過來時,千叮嚀萬囑咐,生怕
他們這一根獨苗因此受到了什麼重大損傷,還用言語暗示他注意下他的精神狀態,一旦有什麼不對,一定要跟他們保持聯系,他們有的是心理醫生,絕對要保障他們這顆獨苗健健康康、安安全全的。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這些不用他們交代,他也會注意的。不過能如此關心臥底搜查官,他也因此放鬆和堅定了很多,對自己目前因為工作而不得不經常做的非法手段,也能坦然面對了。
畢竟,值得。
在波本安心在醫院養傷的這段時間裡,組織裡的各位成員也終於意識到了波本有多強大。以往的任務壓根不需要他們額外動腦筋,波本那家夥雖然死要錢,雖然給的情報也完全只看錢給的多寡,雖然因此害他們一開始不知道這事時各個都差點翻了車、雖然對著他們這些男性說話大多時候還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