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衾旌搖頭,說不出話來。
周虎威看商衾旌,頓了會兒,說:“商大人不好奇這朝廷派的是誰?”
商衾旌一頓,看著周虎威,“周將軍知曉?”
“自然,我在岷州多年,識得的人多,訊息也靈通。”
商衾旌立刻問,“是何人?”
“太常寺少卿高光。”
“太常寺少卿……”
商衾旌視線看向前方,眉頭深擰。
見他這模樣,周虎威說:“這高光高大人平日管的是祭祀,迎送神主,皇上派高大人來難道是要請神?”
不等商衾旌回答,周虎威便說:“我極少去皇城,到如今,都未有機會麵見聖上,更遑論見到皇城裡的官員,而這高大人我隻知曉他是管祭祀,祈福,迎送神主,對此人完全不瞭解。”
“商大人常年在皇城,應是知曉此人,煩請商大人告知一二,這高大人來我也好去迎接。”
商衾旌點頭,“我與高大人未深交,但在皇城裡時,我對此人還是有所瞭解。”
周虎威,“商大人且細說。”
“此人性子溫吞,做事不出彩,一板一眼,很是得罪了一些人。”
周虎威頓時哈哈大笑,“竟是這般。”
“對,雖說高大人父親是禦史大夫,但他父親從未幫助過他什麼,倒不是不幫,而是對高大人的不長進而失望。”
“但也因著高大人父親的關係,不滿高大人的人倒也未怎麼很為難他,所以這幾年高大人倒也就在這位置上,不上也不下。”
周虎威笑的更暢快了,“未曾想高大人是這般人,妙啊!”
商衾旌卻未笑,他拿著茶杯,看著前方說:“高大人在朝廷並未有什麼建樹,皇上現下卻派他來,不知曉皇上是何用意。”
聽見他的話,周虎威笑聲止住了。
“此事的確讓人猜不透。”
瘟疫爆發的這般厲害,要派人也派個厲害的人來,哪裡想竟然派這麼個無能之輩,這不是寒百姓的心嗎?
商衾旌未說話了,正廳裡變得安靜。
突然,周虎威看向商衾旌,說:“此事商大人如何看?”
商衾旌苦笑,“周將軍,我能如何看?皇上的心思,沒人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