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邊安靜如斯,除了守衛的兵士,這裡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未有往常吆喝叫賣的攤販,未有走來走去,隻為選到心儀之物的百姓。
這裡安靜的不似黎州城,倒似邊關。
冷清,沒有人情味。
齊遠侯走在街上,看著這天,看著前方的城牆。
自遼源那夜十萬將士退兵後,已然過去了兩日。
整整兩日。
這幾日裡,遼源一點水花都未撲騰起,安靜的很。
對於將士來說,安靜是好事,卻也是壞事。
戰爭使百姓不安寧,使家人不團聚,使國不平順,未有人喜歡戰爭。
如若遼源能一直這般安靜下去,倒也不錯。
但誰都知曉,不會。
遼源不會一直這般安分。
所以,他們定然在籌謀什麼,在醞釀什麼。
而這幾日,看似安靜,實則暗湧。
就如現下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人心慌。
“侯爺,王爺讓您過去。”
一侍衛來,停在齊遠侯身後,極快的說。
齊遠侯一頓,轉身,握著劍柄,快步至覃王府。
覃王府。
書房。
帝久覃坐在椅子裡,手落在桌上的脈枕上。
商涼玥指尖從帝久覃手上收回,說:“殿下恢複得極好,傷勢已無大礙。”
帝久覃收回手,看著商涼玥,“多謝大夫。”
他認出了她,她亦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