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帝久覃,你放不下。
放不下便好。
商涼玥命人送熱水,幹淨的床褥進來。
帝久覃身上的血把床褥染濕,自然得換。
但他現下身上紮著銀針,不能動,也就把床褥放到一邊。
待他情況穩定了,銀針拔了,她再給他換。
在此之前,忍一忍。
不過,床褥雖不能換,熱水卻可以把他嘴上的血擦了。
他吐血的時候,滿嘴都是血,甚至血順著他脖子流下。
商涼玥拿過毛巾,浸了熱水,給他把嘴上和脖子上的血擦了。
那白淨的臉一下回來了。
商涼玥心放下。
她把毛巾扔盆裡,坐到凳子上,終於得以歇息。
到此時,商涼玥才抬起袖子,把額頭上的汗水給抹了。
累啊。
不眠不休兩個日夜,又這般高度緊繃的救人,她現下一鬆懈,身心俱疲。
感覺到她的鬆懈,一直掛在商涼玥身上的包袱裡,藏在裡麵的白白和萬紫千紅,此時探出了小腦袋。
氣氛緊張,它們感覺得到,情況危急,它們也感覺得到。
但商涼玥始終未出聲,兩個小家夥便一直乖乖的。
直到現下。
臥房裡未有別的人了,之前緊張的氣氛也未有了,一切都變的平緩。
於兩個小東西來說,是安全的。
白白和萬紫千紅看四周,確定未有什麼人能發現它們兩個,白白的小身子動了。
雖說安全,但還是先莫要出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