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最為重要的一點,河對麵是遼闊的草原,一望無垠。
那裡未有城,有的是遼源做錯了事的人的流放之地。
那裡是無用之人的地方,是被遺棄了的地方。
這樣的一個地方,又怎會成為遼源想要攻打帝臨的地方?
廉止思緒極快的動,很快,他的心沉重了。
是,那裡不可能成為遼源想要攻打帝臨的地方。
但這世間之事,隻要你夠足智多謀,隻要你夠有耐心,那便未有可能的。
流放之地,一年流放幾十,上百,抑或上千,幾千,那麼,五年是多少,十年是多少?
如若遼源早便想好了從此地出發,也就至多五年,便可湊齊軍隊幾萬。
十年,便是十萬,甚至更多。
至於那一條隔絕了兩國的大河,從水下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遼源這一來,黎洲抵不住。
而黎洲離皇城不是最遠,也不是最近的地方。
但它卻是比嶼南關至皇城更近的地方。
一旦遼源人侵佔黎洲,那麼下一個便是齊州。
齊州未有黎洲好,軍隊更是薄弱。
他們一旦侵佔黎洲,那麼齊州必定不在話下。
到此時,他們離皇城也就是一個蒼州的距離。
蒼州是連亓管轄之地,遼源不會那般快的攻下,但連亓不在蒼州,連亓想要帶兵去往蒼州,必然不可能。
首先,帝臨被遼源攔腰截斷,其次,嶼南關那是個大關。
一旦嶼南關被攻下,那麼可以說,帝臨便被佔據了大半。
所以,連亓必然在嶼南關,而蒼州,皇城,也就隻剩下禦林軍統領孫祁埕,以及太子殿下,晉王殿下。
這場仗,難。
從遼源攻打黎洲的那一刻,便註定了這是一場硬仗。
連亓啊連亓,你在那麼對自己心狠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如今的局麵?
還是說,你早已算好?
知曉該如何?
這一刻,廉止心中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