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問皇叔,是不是不是同父同母,便不能如親兄弟一般。
他其實,想與帝華儒,帝久覃如皇叔與父皇一般。
想到此,帝久晉不走了。
他一屁股坐到帝聿的營帳外,不動了。
他在此等著,等著皇叔醒來。
營帳外有侍衛守著,看見帝久晉,他們行禮。
但行過禮後也就未有別的了。
他們不會問帝久晉來此做甚,更不會讓帝久晉進去坐會。
有禮,又無禮。
偏偏卻讓人找不到錯處。
似乎,在帝聿這,便是這般。
時間無聲過去,而此時,皇帝的營帳。
裡麵的燈光依舊明亮著。
不過,不同的是,之前營帳裡隻有皇帝和林公公,現下營帳裡不僅是皇帝和林公公,還有坐在椅子裡,一身玄袍的人。
帝聿。
皇帝看著他,“那丫頭,真不見了?”
有些事,必須當麵問。
至於斯見說的那丫頭殺斯見,他不相信。
這話他若信了,他便不是帝臨的皇帝了。
“我讓人把她送走了。”
沉磁的嗓音,聽著醉人。
但嗓音裡的涼意,聽著讓人清醒。
皇帝臉上頓時浮起笑,“我就說那丫頭怎會不見。”
誰都可能不見,那丫頭卻不可能不見。
“斯見已然察覺到了她,她再留在明麵上,不是好事。”
帝聿轉眸,看著皇帝。
他一雙黑如夜的眼睛與往常未有半點不同,在商涼玥營帳裡的神色在此時更是消失的丁點不剩。
就連他來此前濕答答的衣袍,此時亦是幹幹爽爽,無一絲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