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點點抬起頭,那容貌也隨著她的抬起,逐漸落進藍臨和南泠楓視線裡。
光潔飽滿的額頭,細巧微挺的鼻子,柳葉眉,小杏眼,一看便是個美人。
南泠楓看著這女子,臉上的笑始終存在。
即便這女子抬起臉,她也依舊未變。
當女子整張臉完整的露出來,南泠楓說:“倒是一張美人臉。”
臉蛋小巧,配上這姣好的五官,怎麼瞧怎麼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藍臨笑,“確然。”
是美人臉,但哪裡比得上那女子。
美,也分等級的。
如若在他這,女子的美有十級,那這女子,就是一級,而那個女子,是十級。
女子雖然抬起了頭,但她的眼睛依舊垂著,一點都未看藍臨和南泠楓。
南泠楓看這女子垂下的眼簾,說:“抬起眼來。”
女子睫毛動了下,抬起來。
藍臨看著,當女子眼簾抬起,那眼睛落進他眼裡時,藍臨笑意濃厚。
這眼睛,充滿了下人天生的卑微,膽怯,畏懼,盡管被壓著,他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而那女子,未有。
在晚宴上,太後身邊,她是身份看似極好的大宮女,但依舊擺脫不了她奴才的身份。
在飛天舞中,她是舞姬,身份更是低賤。
但她眼裡未有奴才麵對身份尊貴之人的膽怯,畏懼,害怕,更未有逢迎。
她就是她,孤傲,冷漠,清冽。
南泠楓看見女子的眼睛,臉上的笑也是濃鬱了。
那夜那女子未看見容貌,但那一身的清冷之氣她卻是無比清楚。
這女子身上,未有。
尤其,當這女子抬起眼,她更確定,這女子不是那女子。
南泠楓隻笑,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