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嘲笑聲瞬間消失。
所有人都看過來,視線落在廂房門開啟,那站在門口的人身上。
已然是春日,但他身上穿的明顯比常人厚,一身的繡著繁複暗紋的皮毛衣袍,外披暗灰大氅,頭上梳著遼源人標誌性的辮子發。
但,那一張臉卻不如遼源人的粗曠,相反的,是帝臨文人一般的清雋,秀氣,文弱。
看見這樣一張臉,樓上樓下的人都愣了。
這是……何人?
少年看著下麵的人,眼裡未有怒火,亦未有了不悅,也未有笑,他就站在那,眼睛靜態的看著下麵的人,不說話亦未不動。
但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人動彈不得,甚至心中生出——畏懼。
一時間,天香酒樓無比安靜。
少年離開,隨著他的離開,守著天香酒樓的侍衛亦跟著離開。
很快,馬車叮咚,不知曉掛著什麼,叮叮咚咚的就這般離開了天香酒樓。
而那叮咚聲亦隨著馬車的離開而愈來越遠……
酒樓裡依舊安靜,所有人好似靜止了般,或坐或站,一動不動。
突然,有人說話了,“不愧是遼源王最寵愛的王子,這氣度,果真不同凡響。”
這一聲簡直就如一聲悶雷,把酒樓裡的安靜打破,所有人都看向這說話的人。
正是之前那說廂房裡的人可能是遼源王的男子。
聽見他這話,所有人都睜大眼,“遼源王最寵愛的王子?莫不是……十四王子?”
“是了是了!定是!”
“對,我聽聞遼源十四王子從小體弱,但卻才智出眾,極得遼源王喜歡,剛剛這男子,一身文弱氣,長的一點都不似遼源人,他定是十四王子,未有錯了。”
“之前聽聞遼源一直就哪位王子來帝臨吵的不可開交,那時便有人說讓十四王子來,後麵一致讓十四王子來,但十四王子身子一直不大好,遼源王儲競爭異常激烈,這十四王子來了帝臨不知還有沒有命回去。”
“此事我亦聽聞了,所以聽說遼源王一直不願意讓十四王子去,一直未曾答允,到後麵,都不知曉是哪個王子來,今日總算是瞧見了。”
“未想到,這遼源王竟然會讓最喜歡的十四王子來我帝臨,他難道就不怕十四王子沒命?”
“哈哈!可不是,我聽聞十四王子極有可能是下一個遼源王,此番十四王子來,遼源的其他王子怕是巴不得十四王子死在帝臨。”
“這可說不定,哈哈……”
“……”
眾人笑起來,暗處的人看著這一幕,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