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愧是戰神，到此刻了，還是一點懼色都未有。”
站在帝聿前方的人開口，臉上是笑。
隻是，他臉上是笑，眼裡卻未有笑。
他看著帝聿，眼中是憤怒，但更多的是畏懼。
他害怕視線裡的人。
害怕那就那麼站著，不動的人。
不過，他眼中的畏懼在想到什麼後，很快被壓下。
“戰神愛民如子，更何況是戰神的侄女，當今帝臨皇帝最寵愛的公主。”
說著，男子看向手中被他挾持的人。
帝久雪。
帝久雪身上的衣裙已然被打濕，長發亦是。
此時，她脖子上架著一把淩厲的長劍。
這把長劍落在她細嫩的面板上，很快割出一條血痕。
帝久雪不敢動，她站在那，全身發抖。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
而她看著帝聿，眼裡有淚花在閃動。
死了好多人。
因為她，死了好多人。
尤其……
帝久雪視線落在帝聿身旁不遠處的人身上。
那人穿著尋常人穿的衣袍，就好似一個尋常百姓，但他的臉，她卻是記得。
前禦林軍統領，章戍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
但是，在皇叔到來前，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一個個死去前，章戍嬰帶著人來了。
他擋在她麵前，與這些刺殺她的人抵擋。
他身上受了一劍又一劍，他都撐著，直至皇叔來。
而當皇叔來了後，他終於倒下。
她不知曉他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