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儒回了太子宮,皇後回了鸞鳳宮,麗貴妃回了昭陽殿,成妃回了常慧宮。
而帝聿,他未回去。
他去了禦書房。
皇帝亦去了禦書房。
今日,皇帝就歇在禦書房,哪裡都不會去。
這是規矩。
皇帝走進禦書房,他抬手,殿內的人都出去。
包括林公公。
很快,禦書房裡便隻剩下皇帝和帝聿。
皇帝走到龍案後坐下,他看向帝聿,神色如常,“坐。”
帝聿坐到椅子裡。
兩人今夜都喝了不少酒,但這點酒對於帝聿來說,無甚。
對於皇帝來說,有些微醺。
不過,這從榮華殿回來的路上,風一吹,這微醺也就散了。
皇帝看著帝聿,眼中是帝王的深色。
這深色早已根深蒂固,不論他是笑著還是不笑,這深色都存在。
此刻,皇帝眼裡這深色帶著一絲笑。
他說:“那丫頭還真是個膽大的。”
這話一開口,禦書房裡的氣氛也都活躍了。
帝聿,“但也嚇到了。”
顯然,不用細說,帝聿便知曉皇帝說的是甚。
皇帝眼中的笑甚了,“東山那般荒蕪之地,一個小丫頭,自然會被嚇到。”
帝聿,“這是第一次。”
聽見他這話,皇帝頓時笑了起來,“第一次,難道以前便未有過?”
“第一次嚇哭。”
皇帝愣住。
嚇哭?
顯然是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