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晉也下馬車,“兒臣拜見父皇。”
林公公把簾子開啟,皇帝看著外麵站著的幾人,抬手,“免禮。”
“謝父皇。”
幾人直起身子,跪在地上的侍衛奴婢們也跟著起身。
皇帝視線落在帝久晉臉上。
帝久晉身子站的筆直,身上衣袍穿的工整,發亦梳的一絲不苟,但是,那氣色明顯便未有以前好。
看著有些蒼白,有些憔悴。
但這很正常,任誰在冬日裡不吃不喝站了兩個日夜,也不可能跟個正常人一樣。
帝久晉現下能好好的站在這,已然是不錯。
皇帝看見帝久晉這模樣,眼中未有心疼,有的是讚賞。
他帝臨男兒便該這般。
不論是何艱難困苦,都不輕易放棄,不輕言示弱。
皇帝視線轉過,落在帝久覃臉上。
不爭不搶,一身的溫順。
一如以往。
隻是……
那眼裡未有以前的光了。
皇帝神色微動,說:“起程吧。”
帝久覃帝久晉躬身,“是。”
白汐纖屈膝。
很快,幾人上馬車,大部隊重新組建。
帝久覃的馬車在成妃後麵,帝久晉的馬車在帝久覃的後麵,然後以此類推。
商涼玥聽著動靜,隻睫毛微動,不說話。
未過多久,大部隊駛出皇宮。
皇城裡的人都知曉今日皇帝要去東山寺祭祀,這是每年都會的。
所以現下大家都自動自發的站在皇城道路兩旁。
把大馬路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