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去的銀子,記本王賬上。”
話題突然跳躍,高光一時頓住,未反應過來。
但很快,他躬身,“王爺,這銀子是臣答應給百姓的,不是王爺,臣自己出。”
王爺未說過要這般做,是他自作主張要這般做的。
而且,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他自己承擔,不能讓王爺承擔。
一直看著書的視線終於轉過,落在高光臉上。
高光始終低著頭,身子微彎,很恭敬。
他是王爺的人,在朝堂上,有不少如他這般看似默默無聞,實則並非如此的人。
他們聽命於王爺,也聽命於皇上。
因為他們這些人,皇上都知曉。
一些表麵上不好做的事暗地裡就是他們來做。
不然,帝臨當真能這般太平十年?
不可能的。
帝聿放下書,看著高光,“皇兄讓你來此,是對你的信任,本王來此,放手讓你做,亦是對你的信任。”
高光心中情緒湧動,立時跪在地上,“下官明白!”
王爺雖是冷漠之人,但卻是個賞罰分明,目光清明,胸有韜略之人。
他跟在王爺身邊七年,這七年,他足夠瞭解一個人。
他未跟錯主子。
“退下吧,你後麵還有許多事要做。”
“是!”
高光起身,退步離開。
王爺信任他,皇上信任他,他定不會辜負王爺皇上的信任!
高光很快消失在院子裡。
帝聿抬眸,看著書房外的夜色,一雙鳳眸極為幽深,好似外麵的夜色都在他眸子裡。
好似一切都被他掌控。
次日一早,不少百姓便抓著南伽人來,高光應了他的承諾,帶一個南伽人來,給五兩銀子,如若家裡有因為暴亂和瘟疫而死的家人,可得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