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一個個沉默穩重的佈置著這一切。
帝聿抱著商涼玥坐在梳妝臺前,看著她如嬰兒一般窩在他懷裡。
他想說,如若她能醒來,他便什麼都不與她計較了。
可薄唇剛張開,話也就如煙消散。
她不會醒來,即便他說了那樣的話她也不會醒過來。
但,他會告訴她。
他會讓她醒。
他說過,他們要在一起。
而他還活著,她怎麼能死?
信很快傳出去,一封接一封。
該佈置的東西也隨著信傳出去而開始佈置。
一切似乎都緊張了。
但無人知曉。
是夜。
無盡的夜色籠罩,似一塊大幕布,把所有的光都給遮了。
下了一下午的雨終於在此時稍稍停歇,空氣裡都是雨後的沁涼。
廂房裡,燈火如豆。
涼意從屋內滲透到屋外,竟比外麵的夜都還要涼。
帝聿端著藥,自己喝一口,然後喂進商涼玥嘴裡。
如此反複,直至一碗藥全進了商涼玥的嘴。
代茨站在旁邊,把藥碗端走。
而帝聿拿過手帕,把商涼玥嘴邊的藥汁擦掉,然後把旁邊早便準備好的千年人參片放進商涼玥嘴裡,讓她含著。
做好這些,帝聿並未停。
他把商涼玥抱起來,催動內力,讓藥效在商涼玥身體裡彌漫。
這般過去了一炷香時間,帝聿才把商涼玥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就如她生病了,他伺候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