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母蠱落地那一刻開始,媚兒便如被抽走了魂魄般,靠在了籠子上,一動不動。
不過,媚兒並未死。
她有意識,隻是未有力氣罷了。
但是,此刻的媚兒不複那孤注一擲時的堅定,決然。
此刻她心裡盡是恐懼,灰敗,不敢置信。
因為,當母蠱吃了那一滴心頭血時,她便知曉她完了。
徹底完了。
媚蠱的母蠱有一心頭愛,那便是被控製之人的心頭血。
隻一滴,它便可忘記所有。
可對於這一點,除了媚蠱的傳承人知曉,不會有外人知曉。
那用高光心頭血引誘母蠱的人為何知曉?
還是說,南伽裡麵出了叛徒?
有人告訴了高光,如何把母蠱逼出來,如何他才能毫發無損?
可是,這般隱秘之事,知者甚少,高光是如何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找出那叛徒?
媚兒想不出來,她幾乎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可不可能,她卻清楚的感覺到那來自被控製之人心頭血的享受。
母蠱與她血脈相連,母蠱是什麼感受她便是什麼感受。
現下……
媚兒絕望了。
她覺得自己上當了。
當她對高光下蠱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她今日的下場。
嗬嗬……
這到底是誰,竟有這般心計……
帝聿看著媚兒眼中流露出的頹敗,轉身。
也就是帝聿轉身時,媚兒突然感覺到什麼,她猛的看向帝聿藏身的暗處,說:“你是誰!”
這一聲該是極厲的,甚至是憤怒,痛恨。
可媚兒說出來的話卻是軟弱無力,可以說幾乎聽不見。
但帝聿聽見了,還停下了。
媚兒感覺到帝聿這邊的動靜,手握緊,繼續說:“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