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未說話,書房裡的氣氛無比安靜。
白白蹲在商涼玥腳邊,望著商涼玥,一雙圓圓的大眼裡是好奇。
它在好奇主子在做什麼,為何不動。
一盞茶的功夫,商涼玥收回手,看著帝久覃,神色無比認真,嚴肅,“王爺,你肺腑受損多日未好,早已積下病根,今夜你又運功,導致身子裡氣息紊亂,肺腑無法承受,遂引起不適。”
商涼玥手收回去了,帝久覃的手卻還未收回去。
他看著商涼玥的眼眸隨著商涼玥的話而動了下,裡麵的恍惚也消失。
直至這恍惚消失了,帝久覃才收回手。
“可有辦法醫治?”
帝久覃看著商涼玥,看著這雙眼睛。
每次看著這雙清澈透明的眼,就好似在看著玥兒。
“有辦法醫治,但是。”
商涼玥語聲嚴厲了,“草民有辦法醫治王爺的病,但前提是王爺要愛護自己的身子,不要再任性的運動。”
帝久覃臉上浮起笑,“不是本王任性,今夜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本王不可能躲在背後。”
“且,日後這樣的刺殺,還會有。”
“那王爺便早做準備,莫要讓自己陷於險境。”
帝久覃臉上的笑消失了,他看著商涼玥的眼神變得認真,“你很厲害,是個可用之人,你可否成為本王的幕僚?待你岷州之事一了,便回來效忠於本王。”
商涼玥躬身,低頭,“王爺,草民是醫者,醫者行天下,不會被束縛。”
帝久覃未說話了。
他眼裡的認真好似遭遇了懸崖峭壁,讓他再難前行。
他想留下他,就像當初想留下玥兒一般。
可是不論他如何想要留下,似乎都是難以做到的事。
書房裡再次安靜,這次的安靜多了一絲寂寞,孤獨。
好久,帝久覃說:“你下去吧。”
“是,王爺。”
商涼玥轉身離開。
白白立刻跟著,很快一人一貓消失在帝久覃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