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了燈,回來坐在床邊,略怔忪了會兒,才脫鞋躺了下來,閉目感受著身體下與懸浮休息艙截然不同的凹陷感以及有力的回彈,鼻尖聞著被褥和枕頭上的淡淡氣味,身子和大腦都慢慢放鬆。
時空躍遷消耗了她大量體力,雖然在快遞箱中睡了好幾天,但倦意還是很快湧了上來。
……
陽光晃到臉上的時候,陳延才迷迷糊糊的睜眼。
他很久沒睡得這麼沉了,還做了個怪夢,但醒來時已經忘了七七八八。
只記得夢裡好像有個未來人,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回憶到這兒,陳延的後背忽然有點隱隱作痛。
……大概是睡姿不對。
晃去衛生間洗漱時,晃了眼鏡子。
有幾縷頭髮高高翹起,他擰開水龍頭,抹了點水糊巴糊巴,仍然桀驁不馴。
懶得管,直接刷牙。
“汪汪!”從陽臺傳來狗叫聲。
怎麼,昨晚他忘記把土豆關籠子了?
陳延含著一口牙膏沫子,疑惑地往陽臺走。
陽臺就在客廳邊上,長長的落地窗簾擋住了裡面的景象,裡面傳來輕微的響動,不像是狗造成的。
陳延頓時一個激靈。
陽臺有人?
等等,他可是獨居!
放輕腳步,近乎無聲地走到窗簾邊,陳延深吸了口氣,猛地將窗簾掀開,“誰在……”
然後,就和正拿著晾衣杆往上掛衣服的少女來了個面對面。
四目相對,剩下的話沒說完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裡,陳延條件反射地縮手,往後跳了一步,然後目瞪口呆的把嘴裡的牙膏沫子全嚥了下去。
“咳咳咳!”
昨晚……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