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大主教轉身就走。
此時,有貴族派系的正式女巫端過來一盤點燃的菸草,在子爵鼻子前晃了晃,然後低聲道:“子爵大人,您剛才一定是喝下了浸泡過真言草的水了,我現在給您解咒。”
強迫症子爵恢復了過來,他頓時發覺不對勁,恢復了理智,連忙祈求大主教回來,並允諾會向萬物之神懺悔。
只是這時候已經沒用了。
安布羅斯大主教早就發現他應該是喝下過,真言草的水,但若非他心裡沒有不軌的念頭,也不會說出之前大逆不道的話語。
安布羅斯大主教拂袖而去,留下一群或幸災樂禍,或是在看戲的賓客們。
強迫症大子爵憤怒地跺腳,怒吼道:“安布羅斯的城市議會!”
“一定是他們在搞的鬼,給我去查廚房的人,告訴廚房的那些幫廚和廚師,如果今天查不到是誰幹的,整個廚房的人都必須給我死。”
會客都不由皺眉。
雖然他們能理解子爵此刻的心情,沒有了教會的支援,貴族派系是受到了重創啊。
可到底只是言語得罪了人,還有彌補的機會,又何必如此歇斯底里呢。
貴客們交頭接耳,外邦來的貴族更是無法接受強迫症子爵如今的行為。
“沒有法庭、沒有陪審團,他竟然就當著我們的面直接給一群僕人定罪。他說話和做事的風格,如同一個獨裁者。我們支援他,是真的對的嗎?”
“在我的家鄉,領主便是要殺死死刑犯,也必須經過地方議會的批准。難道說安布羅斯的貴族,就可以隨便遷怒僕人嗎?這也太野蠻了,這真的是文明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嗎?”
伊維塔瞥了眼來自北方諸國的貴族們。
也是,北方的各個封建國家,地方上都是自治群體,都有各自的議會。
這也因此,要想給人定下罪名,必須上個法庭。
強迫症子爵不是沒注意到賓客們對他的不滿,但他實在是無暇顧及,他也算是知道了安布羅斯城市議會們的陰謀。
就是要破壞他的婚禮,讓他成為眾人們眼中的笑柄。
他還沒來得及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就又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他的母親竟然與自己的妻子吵了起來。
起因,是他的母親想要打壓來自薩克森的公主,但三公主豈是能忍氣吞聲的人。
三公主立刻要求強迫症子爵的母親,給她行跪禮。
因為她現在是大子爵的妻子,是大子爵夫人,而安布羅斯的每一個臣民都應該向大子爵夫人行禮。
這就導致了兩人發生了非常嚴重的衝突。
子爵的母親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她實在沒有臉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跪拜自己的兒媳婦,可按照安布羅斯的禮儀,她又確實需要那麼做。
如果她們二人關係不錯,那這件事情或許可以有折中的辦法,可如今她的兒媳婦幾乎就是要讓她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