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祖安暗暗點頭,搞一半天這傢伙這些日子整天來教坊司,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秦光遠問道:“令尊可查到那些刺客到底什麼來歷?”
程剛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他們領頭的是一個長髮年輕女子,有大宗師的修為。”
“年輕女子,大宗師?”楚幼昭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她素來惱怒自己為何不是男兒身,不然可以讓楚家少好多麻煩。
可如今聽到一個年輕女子竟然成了大宗師,她又如何不驚歎佩服?
秦詠德笑道:“幼昭你別被人家外表騙了,修行高深之人可以永葆青春,也許你眼中她是個年輕女子,但實際都是個老太婆了。”
祖安神色古怪,有本事你當著雲間月這樣說,看她不把你狗腦子摘下來就怪了。
話說教主姐姐到底多少歲啊。
這時聽到楚幼昭繼續說道:“外表長髮年輕女子,又是大宗師,按理說應該很好查出她的身份啊。”
秦光遠搖了搖頭:“哪有那麼簡單,天下間大宗師雖然不算多,但幾乎個個都深居簡出,外人幾乎很難查到他們的資訊。”
原本閒散坐著的秦詠德也坐直了身體:“普通人雖然不知道,但皇上應該能猜到是誰吧。”
秦光遠苦笑一聲:“又回到了一開始說的了,皇上很可能借這次機會對付齊王一脈。”
程剛嗯了一聲:“我爹也是這樣想的,他身為左衛將軍,是齊王一脈掌管皇宮禁軍的要害人物,多半是皇上要趁機除掉的人之一,所以這些天我爹一直在主動出擊,將大家目光吸引到了一個繡衣使者身上。”
祖安心想難怪程雄那傢伙像瘋狗一樣不停地來咬我,原來是為了找替罪羊啊。
“繡衣使者?”秦光遠點了點頭,“有所耳聞。”
各大家族在皇宮中都有一定的眼線,這兩天宮中發生的大事不可能不知道。
程剛咬牙切齒地說道:“原本計劃很周詳,可那個繡衣使者有些邪門,每次總能化險為夷,讓我爹的計劃竹籃打水,現在我爹的局勢越來越不妙了。”
“對方是金牌使者,難對付也正常。”秦詠德語氣中多有不滿,覺得程雄腦子抽了,非要把目標選在一個金牌繡衣使者身上,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程剛悶聲說道:“我爹之所以選他,是因為他沒什麼根基,而且他身上的確很多疑點,說不定真的和刺客有關,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爹也騎虎難下,
如今徹底得罪了繡衣使者部門,若是不能將他的罪名按死,以後繡衣使者報復起來可不得了。”
秦光遠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選他了,程將軍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帶話給爺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