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祖安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就是在這個年代受的傷麼?”
“不錯,”莫加德眼中忽然陷入了一絲迷茫,“我確實是在這次進攻修仙世界時受的傷,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記得當初是怎麼受的傷了。”
“不記得了?”祖安眉頭緊鎖,怎麼聽著如此奇怪?
“是的,我對此也十分疑惑,事後想了很多辦法,後來聽到一個神醫說我這種情況多半是傷到腦袋,導致一些記憶缺失,再加上後來我要保護大小姐逃出妖魔之主的魔爪,便漸漸沒在關心這件事了。”莫加德說話間眼神有些落寞,從和妖魔之主齊名的高手跌落到如今的地步,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可過了幾千年,就算知道到底怎麼受傷的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祖安見狀又問道:“再說說後來那場大戰又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莫加德語氣中有些自豪,“老主人親自出馬,再加上妖魔世界強者盡出,這個世界的反抗力量又怎麼擋得住?”
“隨著那個妖皇被擊殺,妖族大軍也土崩瓦解,這個世界敗局已定,”莫加德旋即話鋒一轉,“不過這恐怕就是樂極生悲吧,瓦解了這個世界的抵抗主力軍,老主人見大局已定,便不再親自參與征戰,而是跑到妖族皇陵中研究什麼整日不再出現……”
聽到這裡祖安不由一驚:“妖族皇陵?”
“是的,那裡是埋葬歷代妖皇的陵寢,雖然在妖族十分神聖,但我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不了挖掘掉裡面那些珍寶陪葬品就好了,可偏偏老主人進入妖族皇陵後十分高興,我從來沒見他那麼興奮過,”莫加德語氣有些疑惑,“後來他就整日把自己關在妖族皇陵中,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打擾。”
祖安忽然想到了自己就在妖族皇陵進入了那個夏朝秘境,難不成妖魔之主尋找的秘密是這個?
莫加德接著說道:“老主人一直躲在妖族皇陵中閉關不出,將剩下犁庭掃穴的事情交給了妖魔之主全權負責,若非如此,他的實力也不會暴漲得那麼快,之後也不會謀反成功了。”
祖安心中一動:“我記得殺戮之主好像是被這個世界的強者以特殊陣法封印鎮壓的啊,怎麼又說是妖魔之主謀反?”
莫加德冷笑道:“老主人何等實力,這個世界的反抗軍主力都已經被擊潰,若不是有他相助,那些苟延殘喘的土著又豈會有那本事封印老主人?”
“可恨我也是在過了很多年發現他不停在剪除老主人昔日的心腹,才漸漸想明白這一切,看清了妖魔之主的真面目,那時候他羽翼已豐,也不再偽裝,甚至公然派手下想要殺掉大小姐,我們由此也開始了聯絡老主人舊部,在地下抵抗他的歲月。”
說到後面他不禁有些意興闌珊,當年老主人的老部下其實還是有不少的,忠心的也不少,可這麼多年被妖魔之主追殺,死的死,放棄的放棄,背叛的背叛,再加上不久前發生的一切,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留在大小姐身邊了。
千年的堅持,最終化作一場空,他都茫然了,努力了這麼多年的一切沒有了任何意義。
現在他只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和大小姐隱居,了此殘生恐怕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祖安想了想又問道:“妖皇死後,這個世界抵抗力量是誰在領導?”
“是一個叫御門倍晴的大陰陽師。”莫加德隨口一句,在祖安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