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剛剛那個深惡痛絕的傢伙此時正坐在她身後,手掌抵在她背上,一股股熱氣從她背心傳來。
她這才明白對方並沒有用自己想象中那個法子替她解毒,而是在用元氣替她逼出體內的藥性。
「對不起,剛剛誤會了你。」張梓彤有些赧然,剛剛自己還那樣罵他,真是丟死人了。
祖安淡淡地說道:「你不要亂動就是最好的感謝。」
張梓彤嗯了一聲,低頭不語,她感覺隨著對方的元氣進入體內經脈激盪,渾身酥酥麻麻的,彷彿電流流過,整個人好幾次差點忍不住叫出來,只能緊緊咬著嘴唇苦忍。
為了掩飾尷尬,她只好聲音發顫地問道:「你……你為何要救我。」
「沒什麼,我高興。」祖安這段時間煉製這些春藥的功夫沒有白費,對它們的藥性格外熟悉,漸漸摸索出了一些解毒之法。
至於這個張梓彤,除了與她銀牌繡衣之前的交集之外,在她身上彷彿能看到自己穿越前那個世界兩個明星的影子,讓他莫名升起一種親切感,所以對
她有些多加照拂。
再加上今天對方又兩次「救」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張梓彤哦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又顫聲問道:「您來這裡到底所為何事啊?」
祖安一愣,對方地語氣為何變得如此尊敬?
不過只當她是感激自己相救,倒也沒有多想:「你同樣沒告訴我你來的目的,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誰知道張梓彤馬上答道:「我受人之託,來這裡監視魔教事態發展,魔教前段時間秘密啟動數十年沒召開的魔教大會,召集天下魔教弟子回總壇,我來看看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幽影樓的影子。」
祖安有些懵,這女人怎麼忽然變得有問必答了啊?
這個世界很多女子會對第一個得到她們身子的男子千依百順,但自己明明沒對她做啥啊。
不過還是問道:「受誰之託?」
張梓彤答道:「一個對我有恩之人。」
祖安心想難道就是她所屬的那個組織麼?
接下來他又問了幾次對方身份,結果張梓彤抿著嘴搖頭道:「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唯獨這個不行。」
祖安見狀也不強求,繼續給她療傷起來。
很快張梓彤終於剋制不住,哼哼唧唧叫了起來。
又過了一陣,祖安站了起來:「好了,你體內的毒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你自己應該可以壓制,休息一兩天就能徹底消失。」
「謝謝!」張梓彤起身整理衣裳,神情有些羞澀,剛剛自己叫得確實有些丟人。
「這裡太危險,不適合你,趁沒人發現你,早點離開吧。」祖安說完後轉身就走,心中尋思接下來要如何才能找到雲間月師徒。
聽房彪說的他大哥即將迎娶秋紅淚?
想來陰陽道這邊接觸到天魔宗的機會更多一些,倒是可以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