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小子非要裝逼,這下害得我們都要完蛋了。
至於紀小希,此時已經陷入了半昏迷,若非祖安護著她,在這種攻擊下恐怕第一時間已經魂飛魄散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悅耳的敲擊聲響起,然後周圍響起了陣陣梵音,一道道金光在祖安頭頂浮現,虛空中隱隱可見一些佛陀虛影正在頌唸佛經。
那些黑色的鬼影頓時發出一陣陣淒厲至極的慘叫,以比來時快得多的速度逃了回去。
原本鬼氣森森,迎風飄動威風凜凜的招魂幡,一瞬間就耷拉了下去。
左邊那頭顱慘叫一聲:“我的寶貝,你竟然敢傷我的寶貝。”
“既然被我的寶貝所傷,證明你那傢伙不行。”祖安伸手將頭頂那紫金缽盂收了回來,當初在那大墓中從那和尚手裡騙來的缽盂,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一個照面便重創了這戰爭祭祀的法寶。
紀登徒和紀小希也恢復了清明,看著祖安手裡的缽盂,紀登徒尋思著這小子身上的寶物怎麼這麼多?不過加起來都比不上那本白老師帶給我的震撼。
紀小希則是一臉憂色,祖哥哥怎麼會有和尚的缽盂,難道他也有出家的念頭麼?
戰爭祭司三個腦袋又是貪婪又是厭惡地望向了他手中的紫金缽盂,齊齊發聲道:“你手中竟然有如此寶物。”
“你手中那招魂幡也不差。”祖安有些神色凝重地望了望對方手中的招魂幡,剛剛紀登徒父女倆的反應他可是看在眼裡,若不是有這紫金缽盂,兩人的魂魄多半是保不住了。
直接無視人家防禦,隔空攝人魂魄,這等威力確實不同凡響。
右邊那頭顱回頭桀桀笑道:“以前你把那招魂幡寶貝得不得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真寶貝還是要看我的。”
說完右邊那隻手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個玉瓶,然後輕輕往下倒。
祖安心頭忽然生出一絲警兆,那玉瓶給了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傢伙實力不如那大墓中的那些存在,但它們手裡的法寶似乎有些名堂,聯想到剛剛那招魂幡的威力,這玉瓶絕對不會差。他伸手一揮,將紀登徒與紀小希送出數百丈開外:“紀老頭,保護好小希。”
兩人在他身邊實在是危險,自己雖然不懼這怪物,但萬一那些詭異的法寶傷到了小希就完了。
“臭小子,我女兒我還不知道保護,還需要你說麼!”紀登徒悻悻然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拉著女兒往後縮了縮。
紀小希有些著急:“爹爹,你快去幫祖哥哥啊,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紀登徒:“……”
小希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我何德何能能跑去參與他們之間的戰鬥?人家隨便一個戰鬥餘波都能震死我。
當然這話他可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說,只能乾咳一聲:“先讓那小子積累一點戰鬥經驗,等到他確實遇到危險了我再去幫他不遲。”….
他心中卻打定主意,等會兒見勢不對一定要第一時間帶著女兒逃跑。
紀小希卻忍不住佩服道:“爹爹真厲害!”
她和祖安分別了幾年沒見過,印象中對方還是當初明月城那個少年,儘管剛剛見了對方几次出手都很震撼,但還是本能地替他擔心。
“咳咳……”饒是紀登徒臉皮夠厚,此時也有些臉上發燙。
這時那戰爭祭司已經徹底開啟了瓶塞,很快一滴水珠滴了出來。
和平日裡晶瑩剔透的水不一樣,這水珠通體散發著一股渾濁的黃色,而且裡面隱隱還能見到有血絲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