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又不是反派!
孟嬋搖了搖頭:「我並不是來報仇的,也不敢有報仇的念頭,此行只是來和你談一樁交易。」
哎,什麼叫同齡人中不錯啊,你不也是我的同齡人麼。
「
交易?」祖安語氣有些譏諷,「我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他不認為有這樣的血海深仇,對方會真心實意和他交易,而且也不認為她那裡有什麼自己需要的。
「活著的人總比死去的人重要,」孟嬋神色十分平靜,說話時還在仔細打量祖安的神情,見他一臉不信,她只好解釋道,「攝政王,也許你以前生活在明月城,對我們這個圈子的人行事作風不太清楚。」
「我們這個圈子只要是理智的人都是看重未來利益,而不在乎個人恩怨,任何恩怨與家族利益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哪怕是殺父之仇?」祖安冷笑道。
「不錯,」孟嬋回答得十分肯定,「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對於一些平民來說,可能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對於我們,其實沒那麼重要,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利益。」
祖安有些恍惚,當初桑倩也好,鄭旦也罷,不都是一切以家族利益為先,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麼。
另外那些出身大家族的女子皆是如此。
他回過神來:「足夠的利益?我可以猜到你的來意,我確實能給你提供足夠的利益,不過很可惜,你不可能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這女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孟家、代王,如今兩家雖然元氣大傷,但根基仍在,只要朝廷赦免,再過百年,他們還是有機會恢復元氣的,這京城也有他們一席之地。
可如果按照之前皇后下的命令,那樣整個家族是真的完了,男的充軍,女的為奴,一個頂尖世家真的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不,我手裡一定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孟嬋眼神格外明亮,顯然十分自信。
祖安皺了皺眉:「先說說看。」
他心中也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女人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清楚戲耍他的後果,到底是什麼讓她到現在還如此自信篤定?
孟嬋紅唇微啟,猶豫了一下卻說道:「此事事關機密,能不能到祭酒屋中細聊。」
見對方微微皺眉,她不禁笑道:「祭酒修為蓋世,不至於怕我一個弱女子能傷到你吧。」
「不必激我,」祖安哼了一聲,「等會兒若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應該知道代價。」
他旋即轉身往山上走去,孟嬋大喜,急忙小跑跟了上去。
誰知道祖安只是漸漸淡淡邁出一步,身形已經在半山腰上了,她又驚又慌,驚的是對方的修為果然是深不可測,慌的是自己怎麼可能跟得上他,這山上不知道多少禁制陣法,剛剛已經吃夠了苦頭。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股柔力傳來,緊接著她整個人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待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山頂別院外。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自己連看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弄的,他明明如此年輕,也不過和我差不多年紀,是如何修煉到這個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