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心中得意得很,卻要裝出一副發愁的樣子,說什麼黑白子脾氣不好,擔心謝秀惹惱他云云。
呸,你那點小
心思誰不知道呀。
不過人家兩個孩子一個師從五先生,一個師從大先生,確實有炫耀的本錢。
哪像我,只有初顏一個女兒還算出色,還招學渣一個,幼昭也是秦家找關係進的國立學院,還只是普通弟子,根本無緣拜入這些後山老師的門下。
「五先生,我們不是有意……」她正尋思著該怎麼向這位黑白子道歉,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了原本一臉怒色的黑白子忽然變得滿臉笑容,一路小跑來到馬車邊,衝車頭的祖安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參見祭酒大人。」
祖安笑了笑,將他虛扶了起來:「之前不是說了麼,我們之間各論各的,不需要這般鄭重。」
黑白子正色道:「那不行,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學院祭酒身份特殊,不可輕慢。」
又往馬車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驚愕的美婦人,有些好奇道:「這位是祭酒的新歡麼?」
長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年紀有些大了點。
難不成祭酒喜好這種成熟風格的?
秦晚如一張臉漲得通紅,卻又因為謝夫人這些年的描述,擔心觸怒黑白子不敢反駁。
祖安一頭黑線:「這是我岳母大人,明月公楚家的夫人和小姐,她們此行前來京城探望孃家,我順便帶她們過來接幼昭。」
老祭酒這些弟子確實一個個都是人才,但都有些放浪形骸,不拘世俗禮節,什麼話也敢說。
黑白子也有些尷尬:「原來是楚夫人啊,沒想到長得這麼年輕,搞得我還以為是祭酒的姐姐之類的呢,哈哈。」
秦晚如頓時心花怒放,心中的不爽不翼而飛,原來自己還是那個年輕貌美的晚如嘛。
黑白子目光又落在伸出腦袋的楚還招身上,看對方長得挺漂亮機靈的,忍不住問道:「這位是楚小姐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學棋啊?」
秦晚如頓時大喜,若是能拜黑白子為師,自己以後在明月城夫人圈子裡就可以鼻孔朝天走路了,讓你們每次背後嘲笑我們家小招是個廢材沒出息,現在開眼了吧。
誰知道楚還招搖了搖頭:「不要,下棋最沒意思了,看都看不懂,我要學跟著姐夫學就是。」
秦晚如氣得肝疼,自己這個傻女兒知不知道自己剛剛拒絕了怎樣的機緣?
啊啊啊,我快氣死了,回去得拿出棒子好好抽這死丫頭一頓。
她急忙賠笑道:「五先生莫要往心裡去,小孩子不懂事,童言無忌,要是能跟著您學自然是極好的……」
誰知道黑白子搖了搖頭:「算了,跟著她姐夫學更有前途,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他看向祖安:「看祭酒今天多半沒時間和我下棋了,改日吧。」
說完笑著揮了揮手,身形漸漸消失在山野中。
看到他離去,秦晚如忍不住揪住了女兒的耳朵:「死丫頭,你知不知道剛剛自己拒絕了什麼,要是靠你自己這輩子都沒希望進入國立學院,結果剛剛走狗屎運五先生願意收你為徒,你竟然拒絕。」
「哎呦疼,姐夫快幫我。」楚還招急忙抱住祖安,「姐夫,剛剛那黑白子怎麼喊你祭酒啊?」
秦晚如也愣住了,剛剛被一開始的誤會還有小招的機緣給轉移了注意,現在才回過神來,剛剛黑白子確實是那樣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