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未必為實。」祖安答道。
晉王妃緊緊咬住嘴唇,整個身體都有些輕微顫抖,不知道是心神激盪還是什麼緣故。
隔了一會兒,她柔聲說道:「大統領,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說著還特意看了其他那些繡衣使者一眼。
祖安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
那些繡衣使者自然沒有意義,晉王妃一個弱女子,難不成還能傷害到修為深不可測的大統領?
待那些繡衣使者離開過後,晉王妃也對身邊的丫鬟說道:「你們也退下。」
那丫鬟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有些……」
她不好直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於禮不合。
晉王妃哼了一聲:「在王爺的靈堂中,難不成大統領
還能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不成?」
那丫鬟一想也是,這個繡衣使者大統領給她的感覺太可怕了,正好不願意在這裡多呆。
待所有人離開過後,祖安暗中傳音道:「戴老七陳老八,你們趁機找府上的下人打聽一下情報。」
「是!」戴老七和陳老八朝屋中方向行了一禮,帶著一部分離開,然後吩咐剩下的手下守在外圍,沒有大統領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那些繡衣使者也沒多想,剛剛的情況,晉王妃顯然有些機密要和大統領談,自然不能讓人過去打擾。
待周圍都安靜下來後,祖安望向了對面那個一身孝服的女子,當真是女要俏一身孝……
他眉頭一皺,今天怎麼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難道是剛剛被南薰那妮子勾起來的麼。
他收斂心神,輕咳一聲:「王妃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晉王妃忽然走到他跟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他身前,哽咽地說道:「請大統領為妾身做主呀!」
「王妃快快請起!」祖安嚇了一跳,雖然繡衣使者地位超然,但對方身為堂堂王妃,若是被人看到這一幕,少不得又有人要參他。
他下意識將對方扶了起來,待接觸到對方手上那幼滑的肌膚才意識到不妥,不過此時收回來也太過刻意,只能不動聲色將她扶起。
近距離接觸,對方身上還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十分地好聞。
儘管今天要為晉王守靈,晉王妃穿著極為樸素,並沒有刻意施粉黛,不過女人身上總有其獨特的幽香。
感受到對方手心那炙熱滾燙的溫度,晉王妃也是一顆心狂跳,她從來沒和丈夫以外的男子接觸過,對方身上那濃烈的陽剛之意和晉王完全不一樣。
「晉王妃?」見她失神,祖安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啊?」晉王妃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手縮了回去,心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她有些慌亂地說道,「那祖安仗著太子妃的寵幸,殘忍殺害了我夫君,妾身已經找不到其他人依靠了,還請大統領為妾身做主。」
祖安眉毛揚了揚:「王妃沒有聽到剛剛仵作所說麼,晉王是死於一場意外,他的身子太虛弱了,註定命不長久,王妃對此應該早有心理準備才是,還請節哀。」
晉王妃貝齒輕咬,雙眸淚眼汪汪,隔了一會兒才說道:「晉王身體確實不太好,但也不至於現在就……他雖然並非祖安直接所殺,但還是因為他的恐嚇才導致驚嚇而死,所以嚴格說起來那姓祖的依然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