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
祖安心中一凜,這一瞬間也明白了為何謝道韞會變成這樣。
唯一不解的是,自己什麼時候中毒的。
以他現如今的修為,不可能有人對他下了毒而不自知。
剛剛的飯菜?
不可能,自己很小心,飯菜有毒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
又或者溫泉水?
還是不可能,溫泉水是活水,要想將活水下毒,得是怎樣的伎倆。
至於房間中物品更不可能了,他剛剛特意檢查了一下房間中的物品,他修煉的《鴻蒙元始經》對毒藥特別敏感。
他忽然心中一道亮光閃過,之前進客棧院子裡那滿牆的花朵。
他以前也住過這客棧,當時並沒有那些花,他本以為是老闆最新栽種的,畢竟自己也大半年沒來過了。
現在想來多半有問題。
可當初他還特意檢查過啊,那花沒毒啊。
等等,既然單獨沒有毒,會不會是混合毒?
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經歷。
他抬頭望向了四周的蠟燭,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蠟燭燃燒的氣息,單單是這個氣息確實無毒,但如果和外面的花香混合起來……
他思緒如電並沒有耽誤手上動作,找來謝道韞準備在屏風旁的新衣裳,想給她換上。
可她整個人不自覺地扭啊蹭的,完全不配合,祖安不僅沒能給她穿好,還因為她突然的動作不小心按到一些不該按到的地方。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這些衣服草草裹在她身上,然後再伸手一招,吸來了床上的毛毯將她裹了好幾圈。
這才帶著他迅速來到外面空曠的庭院,讓她呼吸清新的空氣,同時拿出了一顆清心靜氣丹喂她服下。
誰知道她卻順勢吮——吸著他的手指不放,感受到她纖巧的痴纏,祖安頓時一陣頭大,平日裡她多文靜的啊,沒想到勾起人來也這麼會。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人家都這麼想要了,你還不給他。”這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出現在牆頭。
祖安面色一沉:“這一切是你搞得鬼?”
那豔婦嬌笑道:“哎呦,公子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明明我是在幫公子呀,為公子創造了這樣的好機會,結果如此良宵美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在懷任君採擷,公子卻不懂得珍惜,也不知道公子還是不是男人。”
祖安不為所動:“你是如何下的毒,外面牆上的花和屋中的蠟燭麼?”
“也不怕告訴你,牆上那是報春花,而屋中蠟燭是混合了忘秋草的粉末煉製而成,無論報春花,還是忘秋草,單獨拿出來都是無毒的,可如果一混合麼,那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乾柴碰上烈火了。”
“一個報春,一個求草,是不是特別般配啊。”
那豔婦笑得花枝亂顫,顯然對自己的手筆格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