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生氣啊,別的繡衣使者每次使用他的力量都誠惶誠恐,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敢召喚一次。
結果這小子短短几天功夫連續召喚了他三次,這是在耍猴呢?
關鍵是他如今天人五衰之期將近,常年在皇宮禁地閉關,就像一個熟睡的人,隔山差五被人喊醒,沒點起床氣才怪了。
祖安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衝著對面燕王的陣營一指:“燕王世子起兵造反,易城已經危在旦夕,屬下已經沒了辦法,只
能求助陛下。”
其實以他的能力,面對這樣的局面也不是沒辦法。
但整個戰場上這麼多人,很多底牌用出來,很容易被有心人聯想到自己就是祖安的。
而就算自己出生入死,從頭到尾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何必要為了公家的事付出自己的心血呢,反正有趙昊這個大殺器不用白不用。
而且這幾次故意頻繁召喚趙昊,也尋思著看能不能借此削弱他的神魂,同時多看對方出手幾次,將來也好有應對之法。
當年在秘境中雖然和他交過手,但那只是他的一縷分魂,和本體的攻擊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他眼神餘光瞄了一眼那些依然懸掛在空中的箭雨,神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趙昊聞言這才目光掃視了全場一眼,很快便對場中形勢有所判斷,喝道:“趙晃你好大的膽子!”
他話音剛落,也不見他有出手的跡象,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破甲箭瞬間化作了齏粉。
見到這一幕,場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趙晃更是渾身抖如篩糠,跪在地上行禮道:“陛下明鑑,微臣也是被逼無奈,只因心繫父王安危,知道他被奸人陷害,想讓他們不要加害父王而已。”
在易郡,他趙晃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裡基本所有人都仰視他。
可在趙昊面前——哪怕他們名義上還算是堂兄弟,他卻一點都驕傲不起來。
“這就是你起兵的理由?”趙昊的虛影冷冷地
看著他。
趙晃渾身冰涼,整個人幾乎完全趴在了地上,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