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忍不住叫屈起來:“那不然怎麼辦,難道讓我支援誰打敗另一個麼?”
“當著我的面也不說點偏向紅淚的好話,想來面對冰石女她們你也是如此,算你還有點良心。”雲間月臉色稍霽,“不過這些日子你和冰石女的徒弟,還有碧落宮那個大胸女眉來眼去,可把紅淚委屈壞了。”
祖安花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裴綿曼,心想這女人還真是愛給人取外號啊。
他反應也快:“之前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嘛,不過當時還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我還幫了你們好幾次呢。”
“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口味變了呢。”雲間月笑道。
祖安:“……”
戲弄了他一番過後,雲間月這才正色說道:“和白玉京的約定我自有安排,不過你和那邊關係也很好,告訴你只會讓你難做,我本可以隨便編個理由騙你,但我不想那樣做,直接說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理解。”
祖安一愣,然後那樣盯著雲間月,唇角泛起一絲笑意。
“你看什麼?生氣了?”雲間月一驚。
“沒有,只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特別
的灑脫之美。”祖安不禁感慨萬千,她和燕雪痕的性格簡直是兩個極端,難怪會成為死對頭。
“少拍馬屁,本座可不吃那一套。”儘管嘴上這樣說,但是眉梢間的喜悅卻出賣了雲間月真實的想法。
兩人一路聊著天,很快來到了易城附近,雲間月的身份不方便公開露面,便先降落了。
祖安同樣換上了繡衣使者的衣服,這才繼續往易城趕去。
遠遠地就看到旌旗遍地,密密麻麻的全是軍隊,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而易城則是城門緊閉,城牆上到處都是站著郡兵,以張解為首的易郡官員一個個神色緊張,他們清楚,真打起來,平日裡守城的郡兵哪裡比得上人家身經百戰的野戰軍啊。
關鍵是燕王府在城中勢力不小,萬一來個裡應外合,易城這麼大怎麼守得住。
所以張解也在上面各種喊話讓對方冷靜,這裡面有誤會云云。
可惜這些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這時城外燕王軍隊陣中,燕王世子趙晃騎在一高頭大馬上,只見他揮了揮手,麾下那些軍隊鼓聲大起,軍隊頓時殺氣沖天,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往易城逼近,而那腳步聲對於城門上的那些人來說,猶如催命之音。
肖建仁和張梓彤等繡衣使者也到了城樓上,他們的身份也註定了有協助守土之責。
看到黑壓壓一片軍隊靠近,幾人的心臟砰砰直跳,他們平日裡只用面對少數高手,哪
裡見過這種戰場上的情形,這種情形下個人的戰力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真打起來,說不定每一次呼吸都是生命最後的時刻。
他們心中也有些絕望,十一大人到底在哪裡?怎麼還不出現?
不過他們也清楚,這種情況下,就算十一大人趕來也於事無補。
此時的祖安正在觀察燕王的軍隊,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他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戰場上的場景。
之前明月城楚家的私軍,還有這些日子帶的羽林衛,嚴格來說都沒有在戰場上戰鬥。
燕王軍隊不愧是長期和異族還有叛軍作戰的部隊,身上那股猶如實質的殺氣,會讓很多修行高手心驚膽戰,根本發揮不出真實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