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神色古怪,想到當初在她身上橫衝直撞的樣子,實在很難把她當成師父長輩看待啊。
“咳咳,”他急忙收斂心神,“不過按你所說,燕王還是殺死金牌第七的最大嫌疑人啊。”
雲間月搖了搖頭:“燕王好幾次透露過想殺金牌第七,只不過他的身份不方便動手,於是聯絡過聖教好幾次,但我想到你也是金牌繡衣,怕金牌第七和你有什麼交情,所以沒答應。”
祖安心中一動,有些感動地望著她:“那時我們還沒發生親密的關係吧,你就這般為我著想,雲姐姐心裡果然有我。”
雲間月啐了一口:“呸,當初不過是我再皇宮受了你恩情,想還你個人情而已,哪有想那麼多。”
祖安也不爭辯,就那樣笑眯眯地看著。
“看什麼看,說正事。”雲間月有些著惱,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相處之道,結果沒想到這小子臉皮這麼厚,讓我有些招架不住啊。
祖安這才收起了笑容:“會不會是燕王找了其他人動的手?”
雲間月搖了搖頭:“不可能,當初金牌第七齣事後沒多久他便聯絡到聖教,還請我們幫他調查這件事的真相,他沒有必要騙我。”
祖安點了點頭,認可她的話,燕王和她是合作關係,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她。
難怪燕王之前在大牢裡說找了人調查卻不願意說出是誰,主要是和魔教勾結一旦曝光,同樣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不敢告之金牌十一。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魔教教主竟然和我這麼熟了。
“那雲姐姐有查到什麼嘛?”
雲間月答道:“原本我以為有燕王的能量,再加上我們聖教的本事,要查出真兇輕而易舉,結果經常查著查著線索就斷了,一段時間下來,竟然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查到,那時候我就意識到這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甚至不亞於燕王的能量躲藏在黑暗裡。”
祖安一愣:“整個易郡都是燕王的地盤,還有你們聖教相助,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力量不為你們所知?”
“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雲間月也是鳳眉緊蹙,“不過燕王也算是梟雄,既然查不到幕後黑手,那就把事情往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引導,正好你來了易郡,他便讓收買的那個叫蔣忠的繡衣使者誤導你,去查逍遙樓。”
祖安心中恍然,原來如此:“他幹嘛要讓我去對付逍遙樓?”
燕王麾下的飛馬商會當初在雲中郡和鎮遠商會有過競爭,難不成是逍遙樓和鎮遠商會有什麼聯絡?
雲間月的回答則是讓他有些意外:“逍遙樓和易郡的張太守走得有些近,而這些年張解在各種事物上處處和燕王作對,燕王又礙於他的身份沒法對付他,一直視之為眼中釘,所以想讓你去調查逍遙樓,然後去查張解,幫他除掉這個對手。”
祖安心頭一跳?
張解?
自己之前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啊。
能和燕王在易郡鬥這麼多年,他又豈會如同表現出來的那麼窩囊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