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痕臉色微紅,不過並沒有拒絕,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不過她還是提醒道:“你不要把功力浪費在我身上,隨時可能會有危險。”
祖安微微一笑:“要是你被凍壞了,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燕雪痕一呆,看到對方回頭時和煦的笑容,她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隨著兩人繼續往裡深入,很快風雪也變得大了起來,呼嘯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彷彿刀子一般割在身上。
如果是平時遇到暴風雪天氣,這樣的說法只是一個比喻,但這次只是如實描寫。
兩人身上都產生一種刺痛感,甚至身上的衣裳都被割開了一些口子。
祖安大驚,急忙用身體替燕雪痕擋住風雪。
燕雪痕如同小貓一樣趴在祖安背上,只覺得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身為大宗師她感官何等敏銳,立馬意識到祖安不僅用身體給自己遮擋,還運起元氣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個保護罩。
可因此他自己身上卻沒了防禦,肉眼可見他身上的衣裳出現一道道裂痕,身上更是多了一道道血痕。
她不由大驚:“你快保護好自己,我躲在你身後沒太大關係的。”
祖安笑了笑:“我並非是元氣不夠才沒有保護自己,而是打算留些用來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危險。放心吧,我皮糙肉厚不礙事。”
為了讓她放心,還特意抬起手讓她看,破碎的袖子裡雖然有些傷痕,但那些傷痕又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燕雪痕和他交過手,這段時間又一直在一起,也清楚他身體有著極強的恢復能力,可恢復力再強,這樣受了傷不停癒合又再次受傷,一定還是很痛的吧。
他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想來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故意談笑風生的吧。
這就是男人的擔當麼……
燕雪痕有些失神。
接下來祖安揹著她繼續在暴風雪中艱難前進,風雪越來越大,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切割得破破爛爛的——說是衣服,還不如說是布條了。
看著他的身體,燕雪痕卻沒有絲毫害羞,只有無盡的心疼與擔心。
她快速說道:“這風雪不正常,你速度越快似乎威力越大,從古到今沒聽過誰能飛躍大雪山的,你試試放慢速度,再降低高度試試。”
祖安聽得心中一動,按照她所說的將速度放緩,果然迎面而來的風雪威力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