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好漂亮的輕身功夫!”祖安忍不住讚歎一聲,難怪之前能輕易順走裴佑的玉佩,還能無聲無息潛入到自己附近。
送走唐甜兒過後,祖安來到了桑弘屋中,本以為會有使團中其他官員,沒想到只有桑弘一人。
“自己倒茶吧。”桑弘也沒跟他客氣,他正在將禦寒的大氅掛在屏風上,換上了一套居家的衣裳。
看來他是剛回來就叫自己了啊,祖安在桌前坐下:“聽說伯父去太守府了?”
“嗯,太守府那邊炸開了鍋了,”桑弘走了過來嘴裡直呼寒氣,“魔教妖女的押送隊伍被劫了,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祖安謙虛地答道。
“易郡都尉羊勝回來後提到了當時來了兩個高手以及一大堆黑衣人,其中一個九品,修為比他還高,另外一個就更加神秘了,看不出具體的修為,但是兩根手指就夾住了易城城主廖陵全力一劍,”桑弘多看了祖安一眼,“那個廖陵我見過,已經突破了八品,而且他以浩然之氣養劍,劍氣極為了得,比同級別高手戰力高了很多。”
祖安故作大驚:“世上竟然有人能兩根手指夾住他的劍?難道是魔教教主來了?”
桑弘翻了個白眼,顯然有些鄙夷他浮誇的演技。
“並不是,是一個男子,而且年紀似乎還很輕,聽他們描述起來……”桑弘頓了頓,打量了祖安一眼,“似乎和賢侄的年紀差不多。”
祖安哈哈笑了起來:“能兩根手指夾住劍客的劍,同樣也是我的夢想呀。”
桑弘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遂丹後浪推前浪,讓人不敢置信啊,我在賢侄這個年紀的時候,修為也不過五六品而已。”
遂丹河是大周境內的一條大江,之前使團隊伍就是沿河往北方行駛的。
“自然是多虧類似伯父這樣的前輩指點提攜。”祖安謙遜地說道。
桑弘笑了笑,很多事情雙方心知肚明,也沒必要點破:“比起那兩個神秘高手,太守府那邊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們懷疑內部出了叛徒。”
“叛徒?”祖安其實也猜到怎麼回事。
“不錯,否則的話太守府半夜才做好計劃,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匆忙第二日中午就動身,結果魔教那邊還是提前準備好一切埋伏了他們,不是出現了叛徒又是什麼?”桑弘冷笑道,“他們還詢問我有沒有把計劃告訴別人。”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祖安一眼:“我當然回絕沒有,我們使團的人都在這裡,哪裡搞得出那麼大動靜,至少那個九品高手就不可能是我們這邊的。”
祖安訕訕笑道:“伯父果然真知灼見。”
其實桑弘自然知道他參與了此事,不過也清楚他絕非其中主力,太守府洩密的事情也和他無關。
“那太守府那邊查出來什麼沒有?”祖安好奇問道。
桑弘搖了搖頭:“倒是查出了一個副官,可惜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