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朝廷頒佈的命令是去雲中郡任命新的雲中郡公,但大家都清楚,任命是假,查案才是真。
一旦查出上任雲中郡公的失蹤不是意外,那麼這任命自然也就只能推後。
“可以說有關係,也可以說沒關係。”祭酒說話間水面泛起了陣陣波紋,他一提魚竿,一尾紅魚就被掉了起來。
姜羅敷原本心中吐槽他說話像天橋算命的一樣,結果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筆直的鉤也能釣上魚。
祭酒將魚取下,手掌一攤,那條紅魚在他掌心上浮空遊了起來,彷彿依然在水中一般,只不過始終無法游出他手掌的方寸之地。
“哎,整座池塘,最貪吃的就屬你,遲早有一天要死在這張嘴上。”祭酒訓斥了那尾紅魚一陣後將它重新放回了池塘,然後隨手將魚竿插在一旁,起身來到一旁的懸崖,望著半山腰的霧氣,緩緩說道,“大變將至啊。”
姜羅敷撇了撇嘴,老師總是這樣打啞謎,她也沒有詢問,這麼多年了早已清楚,除非老師主動說,不然問了也是白問。
心想要是小師妹在這裡就好了,非得去扯他的白鬍子不可。
可惜這樣的事情也就小師妹做得出來了。
“你去吧,時機成熟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祭酒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是!”姜羅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然後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清脆悅耳的聲音漸漸遠去。
祭酒俯視著整個京城,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滄桑莫名之色。
……
皇宮之中,祖安在看著眼前的宮女,實在有些蛋疼。
他剛剛藉著給太子妃請安,想和碧玲瓏見上一面,結果對方派宮女出來公式化地撫慰他幾句就算了,依然沒有見他。
“看來上次真的把她惹生氣了。”祖安也十分頭疼,如今明知道自己要遠行了她依然不願意相見,難道是打算記恨他一輩子麼?
如今碧玲瓏不見他,他在東宮裡待著也沒啥意思,直接找了個由頭溜了。
反正他如今還有著羽林中郎將的身份,正好可以用來名正言順地摸魚。
“太子妃,你看他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說走就走了。”容莫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給他上眼藥。
碧玲瓏面無表情:“祖大人如今公務繁忙,自然沒法一直呆在東宮裡。”
容莫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翅膀硬了越來越無禮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