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祖安帶著鄭旦走了進去,南薰有些遲疑:“公子,她……”
“無妨,”祖安說道,“讓孔小姐隔著簾子說話就好,我要諮詢的事情和這位同伴有關,必須要帶她進去。”
他在這裡住過一晚,自然知道里面的佈局。
聽他這樣說,南薰也不再堅持,先進去和孔南舞通傳了一聲。
祖安兩人進去的時候,鄭旦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她想知道那位孔姑娘到底何方神聖讓祖安這般看重。
很快她便鎖定了正主,只可惜隔著珠簾與層層紗幔,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裡面有個婀娜的身影,並不能看清樣貌。
“還請公子見諒,只能以這種方式相見。”裡屋傳來了一個柔柔的聲音,鄭旦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好聽的聲音?那一瞬間她彷彿想到了黃鸝歌唱,想到了珍珠落玉盤,可是都無法形容這聲音給人的衝擊力。
祖安牽著她的手坐下,方才說道:“孔姑娘客氣了,我知道你的顧慮,願意以這種形式相見我已經很感謝了。”
孔南舞輕笑一聲:“不知道公子此行前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祖安將鄭旦的症狀說了一遍,“聽說厭勝之術來自妖族,不知道可有什麼解法?”
孔南舞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找到自己了:“厭勝之術的確來自妖族,妖族種類繁多,除了廣為人知的那些種族之外,還有一些冷門偏僻的種族,比如血族,比如死靈族,而厭勝之術就是來自死靈族,只不過被人類改良有些變化而已。”
鄭旦心想這個女人好博學,竟然連妖族的事情都知道得這麼清楚,難怪阿祖這麼看重她。
祖安則震驚道:“世上竟然有死靈族?”
如果真有亡靈之類的東西,那皇帝還求個毛的長生啊,直接以亡靈之類的形勢存在不香麼。
“並非你想象中的那種,”孔南舞解釋道,“而是一些不生不死的怪物,然後擁有一些煉製屍體以及鬼魂的能力,只不過那些鬼魂往往沒有神志,只能機械地聽命令列事而已。”
“那我同伴這種情況可有解法?”祖安指著鄭旦問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還懷疑過會不會就是孔南舞下的手,畢竟對方也有煉製倀鬼的能力,鬼知道會不會因為巧合雙方產生了什麼衝突,不過今天來到這裡和對方一段交談過後立馬明白過來應該和對方沒有關係。
裡間陷入了沉默,半晌過後方才聽到她的話:“這個恐怕有些難啊。”
祖安心中一驚:“難道無解麼?”
“那倒不是……”孔南舞后一句直接元氣傳音了,“公子應該清楚,對方既然施展這種東西,那說不定和妖族有聯絡,你也知道如今我們妖族被人族欺壓得很厲害,同在人族境內,不守望相助也就罷了,如果還互相拆臺,恐怕……”
祖安神色一冷:“姑娘是打算要挾我麼?說吧,你想要什麼?”
事關鄭旦,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到時候用上什麼手段也在所不惜。
“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那些是我的真心話。”孔南舞聲音充滿了猶豫,“也罷,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我就插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