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症狀啊,就是晚上睡不著,很容易做噩夢。”鄭旦回答道。
“什麼樣的噩夢?”祖安追問道。
“噩夢就是噩夢啦,反正很可怕。”鄭旦蒼白的臉頰上散開一抹淡淡的紅暈,她經常夢到自己和祖安親熱的時候被桑家父女撞破,然後被拉去遊街,被千夫所指等等。
當著桑倩的面,這種話能說出口麼。
祖安只好換個法子詢問:“那這種問題持續多久了?”
“大概半個月前吧。”鄭旦只是回憶了一下,便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哈欠,顯然精神疲憊得很。
“半個月前?我記得上次……”祖安看了一旁的桑倩一眼,頓了頓繼續說道,“上次見你的時候似乎還沒這個問題啊。”
鄭旦答道:“其實當時也有些半夜驚醒的現象,只不過還不怎麼嚴重,到了最近情況才越來越糟了。”
她語氣也很憂慮,要知道她還大好年華,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她可不想這樣早就死了啊。
“那你半個月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遇到什麼特別的人?又或者解除過什麼特殊的東西?”祖安甚至懷疑她解除過什麼放射性的物品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啊,”鄭旦也很迷茫,“大多數時候都是呆在府上,有時候出門打點一下鄭家在京城的生意,還有幾次和小倩到京城四處逛了逛。”
“你們逛了什麼地方?”祖安望向了桑倩,她對京城更熟悉,所以直接問她更好。
“就是一些比較出名的景點啊……”桑倩一連說了好幾個地方,的確都是最常見的地方,每天人流量都很大,不太可能出什麼問題。
祖安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桑倩也有些茫然:“沒有啊,我身體好得很。”
祖安陷入了沉思,他第一反應是桑家父女察覺了自己和鄭旦的關係,為了掩蓋家醜或者替兒子出氣,想辦法害了鄭旦的性命。
不過他轉頭一想不太可能,如今雙方聯盟正在蜜月期,桑家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危險的舉動,一旦暴露那真是不死不休了。
以這些日子和他們的接觸來看,桑弘那種性子的人主動把鄭旦送給我的可能性都比害她的可能性大得多。
那問題就應該出在鄭旦單獨行動上面了,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桑府,而桑府中其他人又沒有異常……
他忽然心中一動,看著鄭旦說道:“你們鄭家在京城做的什麼生意,是不是和人發生過沖突?”
“自然就是絲綢之類的生意,”鄭旦答道,在京城這種地方,自然不可能像在明月城那樣做私鹽的買賣了,“至於衝突,像我們這種新來的自然會受到本地商會的排擠,畢竟侵佔了他們的市場,衝突在所難免,
不過都是一些商業上的慣常手段,以前在明月城也見多了。”
見她這樣說,祖安一時間也迷茫了,實在無法猜到問題出在哪裡,只好說道:“今天我留下來守著你,到時候看你能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