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離開京城已經差不多快十年了,當年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吳王自嘲地笑了笑,“對了,父王近來身體可好?”
“聖上修為蓋世,身體自然是好的,只不過年紀大了,再加上早年和異族征戰留下的舊傷,現在的狀態終究比不上年輕時。”梁王答道。
其實各方勢力都清楚皇帝已經接近天人五衰,大限之日應該就在這幾年,但這種話又豈能說出口,所以他只能較勁腦子找一些合適的說法。
吳王頓時泫然欲涕:“可惜不能在父皇左右侍奉,實乃心中一大憾事。”
梁王急忙說道:“此番回京過後,我一定向皇上轉述你的孺慕之情,若是皇上知道吳王如此孝順,肯定會龍顏大悅。”
大周朝以孝治國,所以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明百姓,都會用各種方式來展現自己對父母的孝順,讓人很難分辨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但不管心中怎麼想,誰也不會戳穿這條規則,反而會盡力配合,不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旁的柳耀頓時不滿了:“大周朝自有法度,藩王成年後都要出京到藩國任職,京城中自有太子服侍皇上,不勞吳王費心。”
若是皇上真的一個心軟將他召集回京哪還得了?有個齊王已經夠頭疼了,再多個吳王,太子的處境會更為難。
吳王馬上賠罪道:“是小王失言了,因為太過想念父皇母妃以至於忘了朝廷的規矩,還望柳將軍不要見怪。”
梁王急忙出來打圓場:“大家本來是聊聊家常,一個個這麼嚴肅幹嘛?今天只談風月,不論其他。”
柳耀見吳王態度這麼謙卑,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今天對方當東道主,於是也順勢說道:“梁王所言極是,是我太迂腐了。”
一旁的雲雨晴擔憂地看了丈夫一眼,只有她看到了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憤懣。
且說另一邊別院之中,黃灰紅正在親自帶著手下四處檢查這所別院,之前顧及吳王的臉面不好做這些事情,現在卻必須檢查一遍,萬一有什麼機關暗道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祖安和鄭旦則被從馬車中喊了出來,和桑家父子一起坐在院中,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姓祖的,你有沒有對旦兒做什麼?”桑遷雙眼都快瞪了出來。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鄭小姐的啊,”祖安微微一笑,“你問我的話,我只會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啊,你想聽細節的話,我不介意講給你聽。”
“狗賊!”桑遷大怒,正要撲過去,卻被一旁的繡衣使者重新按回了座位。
來自桑遷的憤怒值+999!
鄭旦沒好氣地瞪了祖安一眼:“你能不能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