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後臺這條憤怒值收入,祖安一愣,這傢伙對自己怨念還真是深啊。不過對方已經在大牢裡關著了,他也懶得再搭理,精力重新回到遊說楚初顏身上來:“老婆,你真的不考慮讓我搬過來住麼,之前大庭廣眾之下你都承認和我睡在一起了。”
“那又如何?”楚初顏語氣依然平淡。
“你想啊,我們不住在一起的話,你白白承擔那些名聲,不是虧大了麼?”祖安解釋道,“所以我為了你考慮,決定和你住在一起。”
楚初顏:“……”
這傢伙太賴皮了,她清楚說不過他,所以直接關上了房門。
祖安摸了摸差點被關門撞到的鼻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任道而重遠啊。”
另一邊家主臥室中,楚中天也在向妻子描述公堂上的場景,最後忍不住感嘆道:“阿祖這人表面上是放浪不羈,感覺說話做事也不著調,但關鍵時刻分析問題條理相當清晰,每次開口都切中對方要害,有時候甚至連我都沒反應過來。”
“他真有這麼厲害?”秦晚如有些狐疑。
“所有的事情我都和你說了,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不信的話還可以問初顏。”感受到妻子的不信任,楚中天頓時急了,我像是那種滿口胡話的人麼?
秦晚如皺眉道:“那他這些年為什麼要表現出一副窩囊廢的模樣?”
楚中天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問問他。”
“你說他真的不是別家派來的間諜麼。”秦晚如問道。
“我看不像。”楚中天說道,“說實話之前他在擂臺上幫我們贏了大比,我雖然驚訝但也不是太在意,畢竟才三品,但今天公堂上他表現的一切,讓我發現他竟然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和智謀,說不定初顏這次誤打誤撞,真的選了一個好夫婿。”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秦晚如哼了一聲,“難道你忘了初顏招婿的初衷了麼?如果祖安真的那麼能幹,而且之前刻意隱瞞,可知他心思深沉,這一切對楚家未必是福,到時候禍起蕭牆就麻煩了。”
“也沒那麼嚴重吧?”楚中天訕訕地說道。
“你忘了幼昭是什麼情況麼?”秦晚如急了,“他的情況瞞瞞外人也就罷了,哪裡瞞得過親近的人?如果將來祖安知道了幼昭的情況,心生歹心,我們楚家怎麼辦?到時候初顏夾在中間又如何自處?”
楚中天猶豫著說道:“如果真是那樣讓初顏繼承楚家也不是不行,她這些年為楚家付出和犧牲太多太多了。”
“可朝廷那邊,還有其他家族又怎麼可能允許。”秦晚如嘆了一口氣,“好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
第二天一早,祖安便動身去明月學院,如今他有老師這個身份,巴不得每天都去學院炫耀一下,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抗拒上學了。
楚還招原本也想跟他一路,但卻被秦晚如制止了,她總覺得二女兒和這個姐夫關係有些過於密切了,再加上她在家族大比上受了傷,所以繼續留在家裡養傷。
楚初顏平日裡本來也很少去學校,再加上她也有傷在身,自然也沒興趣去。
最後只剩下祖安一個人形單影隻,當然像成守瓶這樣的狗腿子被他自動忽略了。
不過楚家一大早也得到梅超風越獄的訊息,為了以防萬一,楚中天又加派了幾個侍衛保護他,這些侍衛都是紅襖軍出身,一個個擅長合擊之術,哪怕對上高等級的敵人,也至少能撐到援軍趕來。
一路平安到達明月學院,祖安暗暗鄙夷,還以為梅超風那傢伙會半路襲擊呢,結果也是個慫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當然他心中更是將城主那批人罵了個半死,都關到大牢了竟然還能讓逃了,若不是知道他們是齊王一派的,恐怕都會懷疑是他們故意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