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搭在門把手上用力往下一按,下一秒,撲面而來的酒氣帶著幾分冷意撲在他的懷裡。
“景淮?寶貝兒?”
喬桉被撲的踉蹌一下,穩住身形後才輕輕的拍著他的臉。
那人埋在他的肩頭呼吸沉重,卻一直小聲的嘀咕一句話,聽著委屈的很,“打不開,我打不開…”
喬桉扶著他,那人的重量大半都落在他的肩膀,他勉強轉過身,從身後帶上房門,才哄著對方跟自己進去。
將人扶坐在沙發上,喬桉揉了揉發酸的小臂,一雙眼睛看著他微微彎起,“怎麼打不開了呢,密碼是你的生日。”
他往對方面前湊了湊,微彎著指節親暱的颳了下他的鼻樑,逗他,“怎麼,自己的生日都記不得了?”
陸景淮坐在那裡,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意識卻逐漸恍惚起來,他只聽到他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
遠到自己伸手抓不住的地方。
而他的這個樣子落在喬桉眼裡,對方也沒覺得多奇怪,只覺得對方的沉默是懶得搭理自己。
被冷落久了,也就習慣了。
當夜,可能是因為喝了太多酒,吹了太久的風。
喬桉等人睡著之後悄悄湊過去抱他的時候,指尖傳來的異樣溫度,讓他嚇了一下。
他抬手開啟自己這側的夜燈,藉著暖黃色的燈光,看著體溫槍上紅色的顯示屏,當即皺緊了眉。
一隻手輕輕的推推他,小聲的喚他的名字。
然而不太舒服的某人彷彿陷入了可怕的夢魘,雙手緊緊的攥著被角,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喬桉害怕他不喝藥,燒的太厲害,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他。
陸景淮終於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有些紅的眼眸裡倒映出喬桉的側臉,他端著一杯什麼遞給自己。
喬桉:“喏,快點喝了。”
陸景淮睫毛顫了顫,撐著坐起來,平淡的目光掃過他手裡的杯子,而後順著對方優美的下頜線,看向那雙清澈的眸子。
陸景淮:“是黃的。你現在裝都不裝了嗎?”
陸景淮瞪視著他,之前下藥好歹知道揹著自己,還用的無色的粉末。
現在厭煩了,連演都不演,改成明目張膽的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