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次陸景淮在親吻喬桉的時候落下淚來。他的嘴唇都在發抖。
那個吻沒有持續太久,陸景淮轉而抱了下喬桉,更是覺得自己的情緒確實有些失控。
“寶貝,我今天是不是有點挫。”
喬桉拍拍他的肩膀,“不會,你哭起來最漂亮了,你沒聽到,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嗎?”
陸景淮短促的笑了一聲,掐了下喬桉的側腰。
在賓客紛紛落座後,舞臺下那隻淺黃色的蝴蝶,跟著上菜的服務生悄然離場。
它離開的時候有些晃,可能是因為喝了喜酒的緣故。
臺下。
賀瀟從靠近中間的桌上站起身,掃視一週,看到站在第一排的雲初。
他眼眸微抬,和身旁的老婆交代一聲,而後越過自己的位置往前排走。
雲初還未落座,他脖子上盤著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一手扶在葉承瑾的肩膀,看著喬桉牽著陸景淮從側門出去。
轉過身,剛要坐下,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在他面前攤開手,賀瀟:“把孩子還給我。”
視線略過他的掌心,雲初從口袋裡掏掏,拿出什麼東西,放在他的掌心,“吶。”
賀瀟看著手心等身按比縮小版,一比一高仿還原的一個泥娃娃,陷入了深思,“……”
沒想到他這個受害者還沒控訴,雲初到先搶佔了話頭,尚有要上告大理寺的理直氣壯:
“都幫你養孩子了,你還要怎麼樣啊,不知好歹?”
“哈。”賀瀟眉頭緊鎖,短促的笑了一聲,“么兒,你告訴哥,你是不是喝了。來。”
葉承瑾仰起臉看了他一眼,無聲的彎了彎眉。
視線裡雲初並未接賀瀟的話茬。
他將盤在頸間的小蛇繞在指尖,伸在他面前,咬字清晰的開口,“小白,給我毒他!”
小白蛇尾巴尖翹了翹,彷彿在指著自己的扁平的小腦袋,a…啊,我…我嗎?
括弧,小白是一條沒有毒的無辜小蛇。
之前葉承瑾確實養過毒蛇,後來害得雲初差點死掉之後,他就再也不敢了。
聞言,賀瀟面無表情的砸吧砸吧嘴,耷拉著眼皮。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