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雲初腳步停了停,懶得想什麼藉口,直接對他說了一句。
“我現在懶得編理由了,你等我緩緩的,行嗎?”
“……”
不過剛說完話,一股氣擠進喉嚨,讓雲初咳嗽了幾聲。
喬桉拍拍他的後背,仍然十分關切,“然總感冒了,你怎麼也咳嗽起來了?”
雲初喉結滾動,面無表情的緩緩吐出兩個字,“同上。”
同上=不想編=不想說話。
喬桉再度陷入了沉默,“……”
雲初實在是不怎麼想說話,這幾天,他的所有精力全部都給了王氏。
自古以來惹他雲初的,都沒有讓他們好過的道理。
王家是生意人,而照他這樣堪稱混蛋的處事風格,賬本上不動手腳是不可能的。
雲初用了幾天蒐集了王氏偷稅漏稅,以次充好的重要罪證,鐵證如山。
他想著,王父人品不行,臨了臨了,還給他整了個帶編的終生鐵飯碗。
真是便宜他了。
牢獄苦寒,不得善終。
這些就足夠消耗掉他的大半精力了,至於另一半嘛……
他又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幾聲,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感冒快好的人仍然是具有傳染性的。
只隨便同喬桉聊了幾句,便上了樓陪自己的父親聊一聊偷……
哦不,是借芽芽過來玩的具體事宜以及面臨的各種危機可能性。
來到晏然的病房外,喬桉看到了外面坐著的陸景淮,那人看著半空中的某個位置發呆。
過了一會兒,他情緒有點低的深深吐了一口氣。
將他的頹廢看在眼裡,喬桉坐在他的身側,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一邊,牽過他的手合在掌心。
柔聲問他,“怎麼了?然總還沒醒?”
陸景淮看了他一眼,眉頭依然難以舒展。
他指著房門,沉聲說。
“他醒是醒過來了,但是他不肯吃東西。我逼他吃的,他全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