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獨特的還是那張撕裂為半份的照片,彷彿是透過車窗拍下的。
雲初一眼認出來,那是自己參加畫展,而被迫折返那天,在車後座抱著芽芽時的那個瞬間。
而被撕下來的那半張,大約就是陪坐在自己身側對葉承瑾陌生的賀瀟了。
那面牆壁的末排,應該就是最近拍的。
與上面的照片不同,這時的雲初因為和葉承瑾關系緩和,他已經會自己看向鏡頭了。
照片裡,他微揚的兩個畫素點,更像是透過鏡頭,對那個拿著相機的人笑的。
除了末尾的那張——雪天裡他沖葉承瑾翻白眼時的抓拍。
視線下移,臥室的書桌上擺了好幾個書架,上面放著各種他看不懂的化學期刊,報紙。
書架旁收拾出一個單獨的小架子,上面什麼也沒放,只放了前幾天被賀瀟弄壞,雲初新捏的送給他的泥人——
是跟葉承瑾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泥人。
再往旁邊,是一些風幹的玫瑰花瓣,被他做成了標本,夾在書封頁。
那應該就是之前從小女孩那裡買的那一束了。
雲初的目光緩慢略過那些東西,最後將視線鎖在葉承瑾的臉上,心裡觸動一刻。
嘴唇微動時卻在看向葉承瑾時,被那人不正常的臉色打斷了思緒。
“你怎麼了?哪裡難受嗎?”
葉承瑾沒有回話,昏脹的腦袋讓他的思緒都變得緩慢,硬是反應了一陣子才後知後覺的站起身。
慌亂的拉上照片牆上的小簾子。
伸手擋在他那些收藏面前。
“哥……”剛發出一個位元組,想起來,雲初對他說的。
“就這樣吧,以後再見,不要再叫我哥了。”
他垂著眼,抿了抿唇,直接喊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