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看著自己坐在靠窗單人沙發上拿出耳機的晏然十分恨鐵不成鋼的一屁股坐在江竹風身側。
喬桉又和事佬般的坐在陸景淮的身側,悄悄扶了扶他的後背。
屋子裡開了暖氣,晏然剛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熱。
起身把下車才穿上的羽絨服脫下來,放在身側。
然後拿出手機,插上耳機,隨便點開一個聽歌軟體,靠著靠背,朝著窗,閉上了眼。
邊緣化的彷彿要隱起自己所有的氣息,就像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江竹風從剛坐下,就一直看著晏然所在的方向。
在看到他一進來就脫了衣服,剛想關心他會不會冷。
那人拿著羽絨服放在自己腰側的動作橫進視線,光禿禿的手腕從眼前一眼劃過。
他失落的垂下了眼。
那條手鏈,他沒有戴。
是已經扔了嗎。
將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裡,陸景淮抬手將江竹風的注意引了過來。
江竹風抬眼斂起落寞的情緒,看向身側的陸景淮。
問道,“他……還好嗎?”
“你說呢。”
不好。
江竹風當然知道答案。
幾個人聊了許久,話題卻總是圍繞著那個看似不在場的人身上。
陸景淮跟他說了他不在時,晏然身上發生的許多事。
也同他講了那條被人弄壞了的手鏈。
“他當時難過了很久。”
陸景淮將目光轉向聽著歌閉目養神的那人,轉頭對身邊的江竹風說。
“你看他,特意換了新衣服,甚至還用了好聞的香水。明明就很期待跟你見面,見了面,卻彷彿什麼也不關心。”
江竹風抿著唇,將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收回,思索了片刻,才斟酌著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