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桉“切”了一聲,懶得理他,起身穿上衣服,踏上拖鞋準備洗漱。
陸景淮跟著他下了床,想到什麼,他快步攔在喬桉身前,煞有介事的問他一句。
“要是我以後,真的在浴室摔倒了,你還會來救我嗎?”
喬桉看著他的眼睛,無奈但又不忍拒絕的點了點頭。
“會的會的,我可以去洗臉了嗎?”
陸景淮滿意的點頭,讓開了路,同喬桉擦肩時,小聲嘀咕一句。
“還好還好,要不然我以後光著身子,赤身裸體的從裡面爬出來,其實還挺恐…”
“陸景淮!”
“哼。”被兇了的某人撇了下嘴,佯裝委屈的獨自走開。
三步一回頭,“你就兇我吧,這才多久啊,就厭煩我了,往後的幾十年要怎麼辦呢,我真是個可憐人。”
“啊?”
喬桉一臉問號的看著陸景淮可憐兮兮的走出臥室,還記得自己順手關上了門。
就氣的想笑。
喬桉收拾完下樓的時候,陸景淮告訴他,外面下了雪。
北方的冬天是沒有技巧的生冷,一連烏雲密佈許多天,終於飄起雪花來,就更冷起來。
落地窗前,喬桉仰起臉來看著雪景慢慢模糊著眼前的景象,眼底是藏不住的歡喜。
他伏在玻璃上的指尖,不過片刻便染上幾分寒意,不過他好像沒在意。
直到身上多出的那份重量帶著些暖意包裹著他。
他偏過頭看著身側剛給他披上毯子的陸景淮,笑的粲然。
“一起出去玩嗎?這位可憐的先生。”
陸景淮失笑,不過他沒有立刻回話,附上那人有些冰涼的手攏在手心。
他眸子沉了幾分,“不行。”
“太冷了,你會生病的。”
“我不會。”喬桉說的急切。
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他不可能錯過。